叶昇:“鳕鱼。”
夏宛深吸一口气,夹着鳕鱼喂给他。
他是酒精麻痹全身神经了是吗?
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了?
夏宛耐着性子给叶昇喂了几口菜。
恰好,邢牧推门进来,见状脚步一顿,笑得不行,“他这是瘫痪了?”
夏宛:“……”
叶昇眼神幽冷地斜他一眼。
邢牧脸皮厚,对此浑不在意。
入座后,自行倒了杯酒,边喝边跟叶昇闲聊。
夏宛闷头吃饭,耳朵却有点红。
大概是刚才的气氛太好,亦或叶昇消沉的情绪影响了她。
换做平时,她断然做不出给他喂饭的举动。
蒋凝这个人,时时刻刻横亘在两人之间。
夏宛内心敲打自己,不要忘乎所以,更不能僭越。
吃到最后,有些食不知味。
邢牧:“妹子,你去吧台帮我拿包烟,我常抽的那个。”
这是想支开她。
夏宛应了声,本打算拎着包借势离开。
结果找了一圈才发现,她的手拎包被邢牧搁在腰后当靠枕了。
夏宛出门去了吧台,状似懒散的男人缓缓坐直了身体,“她找你有什么事?”
邢牧挑眉:“她没告诉你?”
叶昇沉着脸,下颌的线条绷直了几分。
邢牧成心看热闹,就是不说,反而转移了话题,“前几天叶诚接触了蒋家,蒋凝虽然得宠,但到底没有实权。蒋家做主的还是老爷子,事情你别拖太久,如果不能强强联合,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给叶诚点教训。”
“叶诚不傻,对赌协议生效期间,他不会急功近利。”
“老太太也挺有意思,在你们兄弟之间整个对赌协议,生怕你们和睦?”
“叶家旁支多,盘根错节,老太太年纪大,镇不住了。叶家历代继承人,哪个不是兄弟阋墙,明争暗斗过来的。”
邢牧拍了下叶昇的肩膀,深知他现在内忧外患,“有需要随时说话。”
叶家内部矛盾多,分歧大,若非如此,叶昇当年也不会出来自立门户。
豪门是非深似海,有时光鲜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
夏宛在吧台呆了十来分钟,本想去楼上看看项诺,但给她发了消息一直没得到回复。
想来这会儿正在直播,她不方便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