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钟,警车便来到了坐落在骆家镇的鸿运酿酒厂。
为了不引起酿酒厂员工的注意,杨建刚吩咐舒畅把警车停靠在离酒厂足足有一百米远的拐弯往,然后一起下车步行。
没多时,他们一行四人便来到了酒厂大门前,正准备往里走时,却给一个跑上来的老头拦住了,态度相当粗暴,像见了仇家似的。
顾晓桐见老头态度蛮横,死活不让他们进去,想掏出警察证来,却给杨建刚用眼神制止住了,旋即就明白过来,原来支队长是不想暴露身份,愣了一愣便把伸手口袋的手缩了回去。
韩瑜打量过老头,知道酒厂又换了门卫,越发认定邓华明心里有鬼。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她不会轻易让酒厂里的人认出来。
尽管老头态度恶劣,便杨建刚还是笑容满面地问:“老伯,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呀?”
老头依然敞开沙哑的嗓门大声说:“不让你们进来就不让你们进来,怎么了?这是酒厂,又不是游乐园,哪能随随便便让闲人进来。”
舒畅灵机一动:“大爷,我们可不是闲人,是来办事的。”
老头恶声恶气地问:“办什么事,你们有什么事要办?”
舒畅只好硬着头皮撒谎:“大爷,我们是来买酒的。”
老头紧盯着舒畅说:“买酒的?看你们这个样子,就不是来买酒的。再说了,要真有人来买酒,邓厂长一定会事先通知我。”
舒畅笑着说:“估计是你们邓厂长忘了给你打电话。”
老头肯定地说:“不可能,压根就不可能。毛头小子,你在骗我。”
顾晓桐听到有人骂舒畅毛头小子,忍不住扑哧笑了声,挺轻的。
舒畅只好一本正经地说:“大爷,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骗你。”
老头气忿地说:“你就是在骗我,当我不晓得呀。跟你说吧,邓厂长记性好得很,从来就不会忘记啥的,更别说这么重要的事。”
韩瑜插嘴道:“大爷,你该是新来的吧?”
老头眼里闪出诧异,问道:“你怎么晓得?”
韩瑜解释道:“之前我来过酒厂,没见过你,就知道你是新来的。”
老头缓和口气说:“哦,原来你来过酒厂呀,难怪看出我是新来的。哎,对了,姑娘,你怎么会来酒厂呢?”
韩瑜撒谎道:“大爷,我跟邓厂长有生意上的来往,到酒厂拉过好几次货。现在我带这几位朋友来看酒,要是看中了,得拉走几大车酒呢。这可是笔大生意,你要不让他们进去,就得丢掉一大笔生意,少挣一大笔钱,邓厂长要是知道了,到时肯定会怪你,甚至开除你。”
老头听韩瑜这么一说,就不再梗着脖子叫嚷了,而是低着头思忖起来,一会儿抬眼看着韩瑜,谨慎地说:“我看这样吧,我先给邓厂长打个电话问问,要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就开门让你们进去。”
韩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转眼看向杨建刚。
杨建刚也没想到好办法,只好说句:“行,老伯,你就打吧。”
舒畅生怕露馅,想阻止老头给邓华明打电话,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以为这会引起老头的怀疑,只好苦笑了笑,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顾晓桐瞧见舒畅一脸的苦相,忍俊不禁般笑了笑。
这时,老头已经挂了电话,扭头看向铁栅门外的陌生人。
杨建刚连忙问:“怎么了,大爷,邓厂长没接你电话?”
老头皱着八字眉,答道:“关机了。怎么回事,这会儿关机了?”
舒畅激将道:“开个门还得请示厂长,也太没主见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样吗?我说大爷,你好歹也这么大把年纪了。”
顾晓桐跟着舒畅说:“就是嘛。不就开个门,又不是什么大事。”
韩瑜故意绷紧脸说:“大爷,你要再不开门,我们就走了。”
杨建刚假装生气地说:“让客户老呆在门外,算什么回事呀!好,既然你让我们进去看酒,那我们现在就走。”说罢转身欲走。
老头搔了搔头皮,一咬牙就喊道:“别走,我这就开门。”
杨建刚心头一喜,掉过头见老头在开门,高声说:“大爷,谢了。”
哐当一声,门开了。
舒畅第一个走了进去,紧跟着杨建刚、舒畅和韩瑜也走了进去。
酒厂占地面积挺大的,不过只有两栋房子,一栋是两层砖瓦房子,比较小,上下总共只有四间,另一栋是用不锈钢管搭建的简易厂房,面积比较大,是酿酒的地方。空地上杂草丛生,上面到处都是纸屑,塑料袋,烟头和树叶,看上去脏而乱,环境卫生相当差。
快到厂房时,一股酒糟味随风吹了过来,放眼一望,只见围墙一角有一大堆酒糟。进了厂房,只见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走了过来,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进来的陌生人,不好气地问他们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