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
姜珩一个鹞子翻身爬起来,“煊哥,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沈鸿煊睁眼,“昨夜天劫很不寻常,有点像是……”
“嗯,到现场就知道了。”
姜从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们去哪?”
沈鸿煊疑惑,“你昨晚没听到?”
“听到什么?”
沈鸿煊看了眼鳄鱼plus,后者摊手,“他睡得跟猪一样,能听到才怪。”
姜从安立即炸毛,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我才没有。你才是猪,猪婆龙。哼唧了一晚上。”
鳄鱼plus瞪姜从安,“胡说!我都没有出声,哪来的哼唧,分明是你……”
姜珩、沈鸿煊转过身,不想理这两个幼稚货。
姜珩拿出小型飞舟,“走吧,都去看看。”
隔了老远,姜珩就看到了那座被天雷劈成两半,劈成凹陷铁锅样的山,那里是废弃的银铁矿洞,也是梁家等人丢尸埋骨的万人坑洞穴。
沈鸿煊望着还在冒烟的山,感叹,“老天爷!鬼斧神工!”
姜从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夜那鬼的天劫造成的?这得多大规模的天雷?”
心里很是怪异地看向旁边的鳄鱼plus,如果昨晚上他没有和它一个“窝”,是不是就能听到这天雷了?
睡它身边,还能雷都打不醒?
这岂不是,以后要争取在它旁边搭个窝?
“回吧。”
“不进去看看?”姜从安疑惑。
沈鸿煊淡漠、居高临下地睨着姜从安,“那是鬼,天劫之下,连劫灰都没有。”
姜从安微愣,“鬼没了,鬼若是有储物戒指,那戒指应该还在吧?会不会有很多人们还不知道的梁家的罪证?”
沈鸿煊不想姜珩冒险,“梁家已经玩完了。叛乱主谋,诛九族。罪证已经足够,不需要更多。”
姜珩也是这个意思,操纵着小型飞舟回高州城内,“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受艳鬼渡劫影响,城内因恐惧死亡的,不下千人。殿下,你得安抚民心。”
姜从安:“……”
城门口不远处,一群人披麻戴孝,用马车拖着棺材,缓缓朝城外走去。
姜从安嘟囔道:“还真有?这么快就要下葬?”
沈鸿煊瞥了一眼,“全是壮年男丁,神色也不够悲伤,太过平静,有古怪。”
姜珩将船停下,有些奇怪地朝那群人看去,二十个壮年男丁,带着一具棺材、十二口贴上了陪葬品标签的箱子。
棺材里躺着一个中老年男性,看起来六十岁左右,但人还活着。
所谓的陪葬品,装的全是金银珠宝,以及沉香、天丝等珍贵香料和布匹。
再透视那个老头,姜珩心里一个咯噔,这老头是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