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当即说说笑笑,叶陆氏被叶槿华哄得心情大好,一只烧鹅居然不知不觉地给狂炫了一大半!
忽然有门房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大喊道,“夫人,大姑奶奶,不好了!”
叶陆氏当即被门房吓得一跳,只觉得喉间有一个异物将她噎住,一时只觉得胸闷气短,她口不能言,于是拉着叶槿华不松手好似要求救。
叶槿华可视而不见,只是怒冲冲的骂道,“慌慌张张的跑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你这是做甚!我娘是如何不好了?到底出了何事儿?”
叶陆氏被噎得眼泪都要挤出来了,而叶槿华却还只顾着发着她大姑奶奶的威风,根本不顾及叶陆氏的感受。
却见门房不心惶恐的禀道,“回禀大姑奶奶,是二姑奶奶回来了!”
“她居然又回来了?”
叶槿华先是一脸狐疑闪过,而后又挤出了一抹讽刺,“哦……莫非是她从大理寺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想着回来找补吧?你去告诉她!现在悔改?晚了!”
谁知门房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大姑奶奶,据说是二姑奶奶她居然亲自去请遍了全城的大夫来为夫人看病,如今就在门口呢,整个京城有名的大夫全通被她请来了,她还说……还说……”
叶槿华将眯眯眼瞪大,拔高了声音问道,“她还说什么?还不赶紧快说!你还要急死我了吗?”
门房顶着叶槿华的怒火,只能继续说道,“二姑奶奶,她还说,若是谁能治好夫人的病疾,她必出一万两的诊金,如今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了!”
及时雨
“一万两诊金?这怎么可能!”叶槿华惊呼出声,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她忍不住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她难道不知道我叶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吗?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仙女,值那么多银子?”
在叶槿华的眼中,叶家的所有财物都是她个人的私有物,就连为叶沐芸准备的嫁妆,也被她以各种手段分去了一大半。每当想起这些,她的心中就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此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突然转向叶陆氏,质问道,“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在背后偷偷给了她几万两银子?你怎么能这么纵容她?她可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
门房张了张嘴,很想说叶沐芸好歹也是嫡出的叶家大小姐,如今她也是镇国公府世子妃,这大姑奶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如何能说出这般无理取闹的话来,更何况,那二姑奶奶分明说了,是一万两诊金,且她可是请了全城的大夫来,专门为夫人治病的啊?
怎么就是无底洞了?
自二姑奶奶嫁出之后,她的回门宴可谓风光无限。她送给每房的回门礼都出手阔绰,甚至他们这些下人也都得到了丰厚的赏钱。据说,这些银子都是镇国公夫人慷慨赠予的,特意嘱咐二姑奶奶要大方使用。
相比之下,大姑奶奶则显得颇为高调,她浑身上下无数不张灯结彩,打扮得跟个绿王八似的。但她的回门礼寒酸得让人摇头,甚至还闹出了不少笑话。叶府的下人们都是精明过人,怎会不知主家院子里的那些龌龊事。
然而,他们作为下人,也只能默默观察,无法插手。其中的是非曲直,他们又怎能说得清呢?只能希望两位姑奶奶都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叶府也能继续保持繁荣昌盛。
对于府中的下人而言,尽管主君的官职并不显赫,但主母叶陆氏却是个善于持家理财的高手。因此,叶家的生活一直过得颇为滋润,有时甚至达到了奢华的地步。
“娘,她哪里配得上花费上万两银子?如果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真的花出去了,我宁愿拿来给自己添置几副时髦的头面呢!”叶槿华不满地嘟囔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叶陆氏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叶陆氏觉得叶槿华的话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但当她想要仔细琢磨时,却又觉得无从下手。
正在此时,只听叶修谨的声音突然从外间传来,“华娘,你又想增添什么头面?你娘如今都在病着呢?你居然还有心思添新首饰,竟还不如你妹妹有孝心,领了全城的大夫来为你娘看病!”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道,“芸娘,得亏你有孝心了,这可是全城知名的大夫啊,来人啊,还不赶紧领着大夫去看夫人!”
外面顿时有稀稀攘攘的声音传来,其中叶沐芸的声音犹为突出。
听着声音,人已经在往院里走了。
叶槿华一听这消息,心头猛地一紧,慌乱之情溢于言表。她匆忙上前,紧紧地拉着叶陆氏的手臂,急切地想要将她往床上拉,“娘,爹他怎么搞的?怎么能真的让二妹妹进来了?如果她发现您是在装病,一定会责怪您的!娘,您快躺下,快!”
叶陆氏被叶槿华的紧张情绪所感染,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她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小骨头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站着的时候,她还能勉强支撑,可一躺下,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便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于是叶陆氏想强行站起来,却被叶槿华死
死给按住,甚至不管叶陆氏如何挣扎,脸色如何苍白,也要将叶陆氏往死里按。
叶槿华的嘴里甚至还在不停地埋怨着,“娘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儿啊?二妹妹来了,你若是不躺下来,装病的事情岂不是要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