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没有证据,但是想到这,舒南栀眼睑微垂,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同时,她改口继续道:
“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有价值的商品,他们养我那么久就是为了换取我的价值,可能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不知好歹,但是他们所谓的联姻,不过是将我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火坑。”
“我不知道,这样也算是父慈母爱,也是算是亲情么?”
“陆长川,我拉着你闪婚,让你给我当挡箭牌,没有告诉你原因,是我不对,你要跟我离婚我没有意见,我很感谢你这两天救我,帮我……”
舒南栀的声音渐渐落下。
陆长川的眉心紧蹙,最后吐出了一句话:
“谁说我要跟你离婚的?”
舒南栀愕然抬眸转头看向他。
“不是吗?那你现在不是要开去民政局吗?”
男人皱起的眉心松开,哑然失笑:
“你看下时间,这个点民政局会开门?”
舒南栀慢了半拍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现在还不到八点,民政局要八点半才上班。
不过,她并不知道。
如果陆长川想,不用到民政局,他们就能离婚。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之后。
而男人却是突然俯身,近在咫尺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他声音低沉直钻进她的耳里。
“领证的时候我就说过,我陆长川是对婚姻负责的男人,我对婚姻另一半的要求也是负责,所以你昨天还说要对我负责,现在就打算跑路?”
“舒南栀,你是觉得我好欺负?”
“还是你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可以随意摆弄为所欲为?”
男人的话语落在她的心上,如擂鼓猛烈的敲打着。
她很确信,他们之间没有爱情,这场婚姻与其说是婚姻,更像是一场没有凭据的口头交易。
只是,她用来交易的商品是她自己,交易的内容,是这个男人的长期保护。
男人的气息,疯狂猛烈的压迫着,让她心脏在疯狂的跳动。
她微微抬头,就直接撞进了男人的深邃的双眸里。
她看到了男人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小小的身影。
犹如困兽。
直到排在后面的车鸣笛催促着,陆长川才终于直起身,发动了车子。
得到了片刻喘息的舒南栀,也不敢再看他。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陆长川的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
“有一件事你需要注意一下,前天没有带套,昨天也忘了提醒你吃药,现在还在七十二小时的范围内,你今天抽个时间去买药吃,我可以给你带回来,但是可能会晚一点,但是这个药还是越早吃越好,如果不想要的话。”
“当然,如果你打算要孩子,可以当我没说,一个孩子我陆长川还是养的起的,但是,如果有孩子,我们更加不可能离婚。”
氛围更加尴尬。
舒南栀的脸随着陆长川的话,红了白了又红了。
最后在满脸通红中,她抿着嘴小声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
“嗯,你放心,后面我会注意。”
舒南栀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