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忘了?我们这不是过的好好的,相互守着该有的界限,彼此也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你真的这么想?”
商轶迟的一颗心瞬间冷了下来。
他探究的看着贺宝言,对方表情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忽然意识到,虽然已经和贺宝言坐实了夫妻之实,那方面的关系也算琴瑟和鸣,可又好像仅此而已。
明明彼此在身体上如此亲密无间,可在心灵深处,总感觉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
即便再亲近也难以交心。
她到现在也没有忘了之前的约定,她不想跟他生孩子,还拒绝了他的卡,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是也意味着她拒绝了向自己敞开心扉。
商轶迟突然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他嘴角紧绷着,声音也变得低沉。
“这卡给你就是给你了,是用还是丢了,随便你处置。”
说罢,猛地起身,大踏步地朝着浴室走去。
贺宝言愣了一下,她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商轶迟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不高兴。
这人还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
她也不想惯着他,便抱起一旁的抱枕,转过身,是生气还是高兴由着他去好了。
商轶迟在浴室里想着贺宝言的种种表现,越想越火大。
原来她只是身体上接受了自己,却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
突然,他像是发了狠一般,将热水龙头拧到最冷,冰冷的水哗啦啦地浇下来,刺激着他的肌肤。
那刺骨的寒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冷静一些。
从浴室出来,商轶迟也一言不发,直接躺到了床上,背对着贺宝言。
贺宝言咬了咬嘴唇,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
第二天,商轶迟早饭也没吃就去了公司,晚上也没回来吃晚饭。
贺宝言心里更加生气,她最爱吃的松鼠鳜鱼,一筷子都没动。
张嫂在一边看着有些担心,“夫人,您还是吃上一点吧。”
贺宝言脸上表情仄仄的,“我没胃口,吃不下,撤了吧。”
看着原封未动被端回来的菜,张嫂也是连连摇头。
这小两口也不知道是闹了什么别扭,气性这么大。
明明昨天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刻钟都不愿意分开的样子,这会儿,却一个赌气不着家,一个愁眉苦脸的饭也不肯吃。
蓝湾酒吧。
商轶迟喝着闷酒,身边坐着易之维和邱明宇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商轶迟像是跟谁结了仇般,一杯接着一杯。
早上,他憋着一股气到公司,连早饭都没吃,到了中午感到肚子饿的不行。
就按了电话让阮梦琪帮自己准备点早餐。
却没想到阮梦琪好似早有准备一般,一会功夫就端来了一份三明治和罗宋汤。
三明治里夹着他爱吃的金枪鱼。
商轶迟拿起三明治气恼恼的吃了一口,却觉得又咸又硬,一点也不好吃。
见阮梦琪杵在门口未动,他微微挑眉,“还有事?”
阮梦琪显得有些踌躇不定,“商总,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您汇报。”
“不知道该不该讲,那就不要讲!”商轶迟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
阮梦琪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回应,继续说道。“我之前在大商附近咖啡厅恰巧碰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