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顾问。”顾淮安无声地笑。一阵夜风清灵灵地吹透了季东朗的衬衫,他恍然间仿佛清醒了些,便将手里还剩半枝的烟狠狠掐灭:“我有点饿了,进屋吧。”
回家的时候,季东朗已然有些醉了,是顾卫国派司机送的他们。一进门,季东朗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磕到门边的台阶,裴乐乐本能地伸手去扶他,又弯下腰帮他解鞋带换鞋:“怎么喝这么多?”
季东朗顺从地让她拉着自己,还使坏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小小的背上,说:“你心疼我?”
“哥哥,你很重的,自己使点劲成吗?”裴乐乐被他压得秀眉紧蹙,强拉着他走了两步,却一个趔趄被他扑倒在冷硬的地板上。她气得用力去推他,却被他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他今天真的喝了太多了,重得要命。
“哥哥”裴乐乐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反应。
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吻了一口:“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对了,高旗今天不是说,那个西子要回来了。
心跳蓦地停掉了半拍,裴乐乐偏过头,试图用手去推他。只有不看着他雾一样的眼睛,她才能制止自己问出不该问的话。女人都是有着直觉的,而女人又是胆怯的,往往,越接近真相,心里就会越恐惧。
“别别走,”可怀里的男人却想醉猫一样,死腻着她不肯放手,“宝宝,嫁给我好吗?”
男人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喷在裴乐乐赤裸的颈上,她不由得一阵寒噤。还记得初相遇的那次,他也是醉得一塌糊涂,倒在她的怀里说“宝宝,我不该放你走”。
第十八章我只是个床上的替身?
裴乐乐咬咬牙,忽然抬起头,问他:“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在跟谁说话?”季东朗艰难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有力的大手则在她纤细的腰间,细细的摩挲着,“宝宝,你是我的宝宝。”
心咚地一声犹若沉入湖底,裴乐乐本能地一把挥开他,眼泪则刷的一下涌落出来。
他还在唤着他的宝宝,宝宝是谁?是那个西子吗?反正,认识他这么久,他都从未叫过她一次宝宝。
季东朗的额头被她一下子甩到地板上,“咚”地一声,他的意识似乎也被砸得清醒些了,他迟缓地抬起头,那双原本没有焦距的眼慢慢倒映出一张俏丽的面容,心也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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