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菁又喜又气又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她气傅斯年故意膈应她。
却也欢喜,就算他急着想要孩子,但也没去跟别人生。
这是不是能说明,他对她的孩子还是有所期待的?
贺菁心里一暖,口不择言道:“你不是有障碍吗,你有对别人硬不起来的毛病,那除了我,别人也怀不上啊。”
贺菁语出惊人,傅斯年的脸刷一下涨红:“闭嘴。”
贺菁吃瘪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在想,本来就是。
傅斯年有次出于大意被人下了药,结果那个想上位的嫩模衣服都脱了,一回头傅斯年就不见了。
而那时贺菁住傅斯年隔壁房间,三十多楼高,半夜里一个人影从阳台跳进来,差点把贺菁吓死。
也是那次才让贺菁坚信傅斯年对她还有爱。
但傅斯年事后却不承认,非说他是被药物控制,不然他碰她一下都嫌恶心,甚至还倒打一耙,怀疑药是贺菁下的。
那时的贺菁还有傲骨,被傅斯年冤枉还会固执的争个是非黑白,两人三吵两吵吵到医院,结果傅斯年就被判定了功能障碍。
医生当时就是那么说的,说他只能对她有反应,别人都不行!
傅斯年想起来就黑脸:“庸医。”
眼神一瞥,傅斯年注意到贺菁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里更烦了。
知道他的身体只对她有反应,她是不是很得意?
是不是还会在心里笑话他:看,就算我害了你全家,你还不是拿我没办法?
脑海里闪过父亲跳楼的画面,傅斯年心中的恨更浓了,他冷声道:“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想要孩子有什么难?”
他握住贺菁的手腕,带她往外走:“你最好祈祷这次你真的怀了,不然我不会再用你!”
离开洗手间时,一道身影一晃而过。
贺菁回头看了一眼,认出那个人影就是之前给她抽血的护士!
她躲在洗手间外面偷听了这么久,现在应该是去给安晴报信了吧?
而傅斯年此刻满心想着的都是贺菁怀没怀,当然没有留意那么多。
但等人多的时候,他自然就松开了贺菁。
在外人面前,他从不和贺菁亲近。
验血的人太多,傅斯年又不好出面带贺菁直接去查,想了一下,傅斯年决定用最快的方式。
他去隔壁药房买了两只验孕棒。
然后拉着贺菁进了洗手间:“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