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有事call我。”
“嗯。”
离开龙山分局后,黄粱开车直奔程德彪居住的小区。达到后,他把车停在小区的车位上,决定从一楼开始,挨家挨户的询问。
由于程德彪常年不在家里住,他的邻居们甚至不知道他的职业,只知道在五楼有个经常不在家住的独居男人。而对于黄粱提出的事发当天有无异常情况的问题,这些位不怎么热心的邻居们,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得,口径一致的回答‘不知道’、‘没注意’。
他们可能确实不知道、没注意。
毕竟即使住在同一个单元里,即使是门对门的邻居,都有可能对彼此一无所知。楼房让生活变得更加干净整洁,但也剥夺了邻里之间的互通往来。
黄粱记得在他年幼的时候,当时是住在卫生条件不是那么好的平房里,远亲不如近邻这种话每天都在上演着,大家和睦的生活在一起。而现在,楼房中的一个个单独的房屋,把人与人之间用冰冷的防盗门彻底隔阂开。
这算是生活的一种进步呢?还是倒退呢?黄粱想不出个最终答案。
好在,这番功夫没有白费。虽然没有从程德彪邻居们的口中打听出线索,但是那名事发当天点外卖的人,被黄粱找到了。
是一位租住在三楼的研究生点的外卖。
和他闲聊了几句,发现他甚至连楼上有人去世这件事都不知道,黄粱也就放弃了和他继续对话的意图。找了个借口,黄粱结束了和他的对话。
拜访完整个单元的十几家住户后,黄粱的第一感觉是嗓子疼,他今天说了太多的话了。黄粱惊讶的发现这些住户里,绝大多数都是退休在家的老年人。虽然这让他不至于吃闭门羹——这些老人都显得很亲切,说话的意愿很强烈——但也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反倒是坐在办公室中的辛雨有了发现。
黄粱在返回事务所的途中,接到了辛雨的来电。
“喂,辛雨。”
“黄粱,你在开车?”
为了让隐隐作痛的头脑放松一下,黄粱摇下了车窗,吹吹风。辛雨能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车水马龙的嘈杂声。
“嗯,你有事吗?”
“有件小事,我想应该通知你。”
黄粱调笑道:“你那儿还能有小事?”
“正经点。看守所在的工作人员在整理程德彪的遗物时,发现他的备忘录不见了。”辛雨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进黄粱的耳朵里,显得异常清晰,黄粱的眼前甚至都浮现出了辛雨眉头紧锁的样子。
“他家里也没有?”
“没有,我带队去的他家里。在他家中,没有找到符合描述的物品。”辛雨说,“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以为程德彪的备忘录在家里,所以就给分局打来了电话,询问相关事宜。”
“但是你那儿也没有。”
“没错。”
“总不能是碰巧被程德彪弄丢了吧。。。”黄粱呢喃道,“会发生在如此巧合的关头吗?”
“不好说。总之这件事挺蹊跷的。”
黄粱把车停在路旁的临时停车位上,专心致志的思考这一情况,他问:“看守所的人说过那本备忘录中都记录了什么内容吗?”
“那倒没有。不过据他们所说,程德彪的日常工作离不开那本备忘录,他时刻都待在身旁。偶尔放假回家的时候,他会把这本备忘录锁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在他暴毙后找不到了。嗯。。。阴谋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了。”
“谁说不是呢。”辛雨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只是找到了订外卖的人。那个外卖小哥应该和程德彪的死没关系。”
“好吧。我先挂了,好多事请等着我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