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种人?”
“病人。”
盛世默然,他盯着她看了半晌,道:“病人又怎么了?你只是比别人生病生得多了点,盛家有的是钱让你看病。我不爱听这些妄自菲薄的话,下次不准说!”
丢他的脸。
这句话盛世没说,但喻唯一猜到了。
他占有欲强,又是财阀家族里长大的大少爷。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自然不能给他丢面子。
喻唯一双手托腮,望着他点点头,“我以后不说啦。”
男人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房间里安静下来。
持续安静。
静了约莫半个小时。
最后是喻唯一冷得不行了,才站起身去查看房间的暖气设备。
空调无法打开,暖气片也没办法使用。
盛世岿然不动坐在沙发上。
就那么淡定地看着她转悠过来,溜达过去,像只凌乱的小兔子,左跑跑右跑跑地查看各个暖气设备。
“空调打不开,暖气片也打不开。”
“房间的座机无人接听,我没带手机,盛少你带手机了吗?”
喻唯一一面说一面往这边走。
离近了。
她看见盛世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冷淡地说了句:“没带。”
也是。
盛大少爷身体倍儿好,严冬的夜晚没有暖气也能轻松度过。
现在屋子里已经完全冷了。
喻唯一冻得蜷了蜷手指,下意识想拢身前的棉袄,才发现棉服在进会厅的时候脱给服务生了,她现在只穿着针织长裙。
人在极寒条件,会本能看向温暖的地方。
喻唯一的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到了盛世身上。
她盯着他脖子以下看了许久。
屋内就他们两个人,女人如此直白的眼神,盯得盛世掌心微热。她穿的少,身子单薄,这种渴求的目光落在盛世眼里,意思就是:“她想让他抱。”
抱她也是可以的。
之前在御园玩雪,他抱过她两次。
小小的一团,隔着棉服都觉得触感很软,手感很好。
就在盛世打算点头恩赐抱她的时候,空旷的屋内就响起喻唯一细软的嗓音:“盛少,你的外套看起来好暖和。”
一秒钟。
两秒钟。
外套?
盛世掀开眼帘望她,对上女人纯粹清亮的眼眸。
她是很渴求。
想要的是他身上这件大衣。
盛世死死地盯着她,盯了半晌。盯得喻唯一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她伸手摸了一把脸,什么都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