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看不见别人,只能听到脚步声退潮般远去。
此处又只剩下两人,他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嗓音柔软了下来:“方才小憩梦到了你,结果你就真的从天而降。”
“这叫什么?”她笑了一声,自问自答,“这叫天降老婆。”
不明白其中意思,他疑惑道:“老婆?”
“诶。”
某人飞快地应了一声。
抬头见他神色懵懂,明明是夫妻,莫名有种自已好像在占便宜的错觉。
她笑吟吟解释道:“我去过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
“……那个地方,‘夫君’唤作什么?”
“老公。”
褚云羡唇角微扬,脸上浮起薄粉,小声嘀咕:“你都不曾叫过我……”
空雾秘境那几日,他时常会唤她夫人,她就不一样,以前还会叫大师兄,从记忆完全恢复到现在,私底下都只叫他名字,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一句“阿羡”。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扶光好笑地看着他,“夫君?相公?老公?”
明明只是一个疑问句,扶光感觉他身体似乎有些变化,背脊一僵,脸颊烧了起来,“你…先放开我。”
话音一落,身上的桎梏感便消失,褚云羡还真乖乖放开了她。
她迅速往边上游,和他拉开安全距离。
回头再看褚云羡,视线交汇时,他露出纯良的笑,目光清澈而干净,看着人畜无害,没有半分欲念,仿佛刚刚是她的错觉。
水面微动,他往下浮了一些,恰好能与她平视。
长发漂浮在水中,他魔瞳微润,像极了某种可怜的小动物幻化成精,眼神殷殷地凝视着她,“老婆,亲亲。”
扶光:“……”
这招对她百试百灵,根本没法拒绝,她心中举起白旗,认命地扑腾回去亲他。
褚云羡眉眼带笑,等着她回到自已身边。
像只擅长伪装、蛰伏已久的猛兽,不动声色地看着猎物朝自已靠近,蓄势待发。
道道水波打碎了月色,扶光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大手再次将她捞入怀中,毫无缝隙地与他紧贴,滚烫的触感告诉她……刚刚不是错觉!
熟悉味道立刻侵占了她所有感官,在缠绵悱恻的热吻中,她呼吸也灼热了起来。
再望进那双眼眸,只看见无尽的欲望在翻滚。
长指挑开了她的腰带,掀起浪潮冲撞着她的神智。
空气不断在升温,她身子轻颤,发出难以自抑的声音,都被他悉数吞进腹中。
直到被他抵到池边,更加汹涌的浪潮袭来,她迷乱地出声:“褚……”
“把你刚才提过的称呼,再叫一遍。”他轻喘着,哑声打断她。
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