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卿不语,只安静地看着她。
两个人对峙许久,段惜恍然:“差点忘了,刚答应要跟你重新试试来着,不好与你吵架。”
她总是随口胡扯,谢道卿本就没有在意,没想到她旧事重提,古井无波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只是这点涟漪太浅太浅,一不留神便稍纵即逝。
段惜也不多解释,起身后伸了伸懒腰,扭头朝厅内走去。谢道卿沉默跟上,在进门之后扣住她的腰,一阵狂风之后,两人便重新回到了暗室里。
刚享受过上清苑沁人心脾的chūn夜,段惜再看这连扇窗子都没有的暗室,愈发不满意了。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啧了一声后到chuáng边坐下:“打个商量成吗?”
“你说。”谢道卿走到她面前。
“把灵火灭了吧,别叫屋子一直亮着,睡都睡不好。”段惜开口。
没想到只是这点小事,谢道卿指尖一动,周围便瞬间暗了下来。
段惜顿时满意了,轻呼一口气放松地到chuáng上躺下:“还是这样舒服。”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暗室里彻底静了下来,段惜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睡着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开口:“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
chuáng边的人总算动了动,脱下外袍在她身侧躺下。
段惜翻个身,侧躺着将胳膊和腿都搭在他身上,手还不老实地捏了一把,调侃:“结实了。”
不过是随手调1戏而已,谢道卿便险些溃不成军,连呼吸都重了许多,在安静的夜里很是明显。
段惜勾起唇角,作恶的手一路向下,最后抓住了他紧攥的拳头,指尖拂过时,甚至能摸到上面坑坑洼洼的伤痕:“谢宗主,又长了二十年岁数,怎么自制力反而越来越差了?”
“……没有。”
“没有?”段惜挑眉,手伸向另一个地方,“那这是什么?”
谢道卿呼吸愈发急促,怎么都不肯回答。
暗室一片黑暗,却影响不了元婴修者的视力,段惜能清楚地看到他额角bào起的青筋、急促起伏的胸膛,还有因为克制而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段惜撩拨片刻,在他愈发无法自控时突然攀上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你想要什么?”
谢道卿沉默。
“不说?”段惜挑眉,心里却有些想笑。刚才说他没长进,他还真是没有长
进,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坦率表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