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是在炫耀自己的宠爱。
同时,再询问我一些如何得宠的方法。
最后,再质疑我为什么可以准确的把控淳安帝的心态。
这样类似的信封,我几乎每五天就要接到一封。
刚开始我还能饶有兴趣的阅读,到后来的随便看看,以及现在的,不过是扫了一眼,便准备放下。
李兰焉的信,能有什么新的花样不成?
我撇了撇嘴,准备再扫最后一眼,就将这信封用烛火点燃。
可是就这一眼,让我察觉了不对劲,便赶忙的将那信纸凑近面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明月察觉了我的举动,也跑到了我的跟前,同我一起阅读那信封。
撇过前面那些炫耀以及询问和质疑的正常过程,我直接落在了最后一行。
上面说,她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总是有些头晕,体虚,走着走着就体力不支。
最初她也以为是自己病了,便叫了太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后来一日同淳安帝撒娇,才得知,淳安帝也有了这些不适。
于是,李兰焉便写信来询问我,有没有能治这毛病的方法。
毛病?
她是有多蠢,一模一样的病症,会是毛病?
我咬着牙,叫了小竹过来,把信封递给她看,随后问道,“你可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小竹沉默了片刻,“听描述听不准,小竹得亲自检查兰贵妃的身体。”
“要再次趁夜色偷进皇宫吗?”白瓷在旁边插嘴问了句。
我摇了摇头,“此刻不比当时,她那会只是个冷宫的妃子,我们潜过去易如反掌。但现在她可是兰贵妃,身边不知多少人守护,若是贸贸然的过去了,被抓住了可就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
“那要如何才能给兰贵妃检查身体啊。”白瓷不解的问道。
明月在旁边道,“不能暗着去,但可以明着去啊。”
我赞赏的笑了笑,“明月说得对。”
语毕,我提起毛笔,在一则干净的宣纸上,写下了对李兰焉的提示,以及让她明日的宣我进宫。
最后,叮嘱了一句,一定要避开淳安帝和皇后。
写好,将宣纸塞进信封里,递给了明月。
明月则将其送给了接线人的手里,约莫夜里,李兰焉就会收到信了。
我坐回了软榻上,良久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小竹,你跟我透露一下,李兰焉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可能……”小竹有些迟疑的道,“感觉像是中毒……因为不可能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病症,除非是她们全部吃的东西都一模一样,但这明显不可能。”
“中毒?”我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身后便传来聂南浔急促的声音,“谁中毒了?”
话音才落,他已掀了帘子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我面色红润,气色极好,才放下心来。
我眼角瞥到弟弟李斟也紧跟着走了进来,便赶忙的拍了聂南浔的手,叫他放开我的肩膀。
聂南浔照做了之后,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方才说的什么中毒?是谁中毒了?”
“是李兰焉。”我遂将方才的事情如数的跟他们讲了一遍。
聂南浔和李斟都很吃惊。
两个对视了一眼,面上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丝了然的神色。
“看来,今日的事情果真是有预谋的。”李斟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