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4日,由于地震缘故,第36回宝冢纪念没有像以往那样在阪神赛马场举行,而是换到了京都赛马场。
京都赛马场本是米浴的主场,菊花赏和2次天皇赏春,最负盛名的三次G1冠军都发生在这个赛场上,所有的人都认为在这里,米浴一定会再次如英雄一样精彩地夺取胜利。
然而,那天发生在赛场上的却是一场悲剧。
在来到第三个弯道的时候,米浴的身体失去控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骨头刺穿了肌肉,赛马场内的欢呼变成了悲鸣。
脱臼加上粉碎性骨折,米浴甚至没法坚持到诊所,在赛马场内就被安乐死了。
那时,米浴的骑手是的场均,这是个性情沉默寡言的骑手,然而在那一天。
“米浴不可能死!再让我看一眼”、“我不相信!根本不可能”、“医生呢?到底谁是医生”……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直在失声痛哭中重复着这样的话。
对的场而言,米浴是他共同奋斗了5年的战友和伙伴,他们拼尽全力地拿下了3个G1,他早已把米浴当做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
甚至他已经跟米浴约好,“这次比赛跑完我们就退役,只要安安全全地完赛就好了”。
他从没有想过,在京都赛马场这个本该是米浴再一次绽放光彩的舞台上,竟然会发生这种悲剧、米浴竟然会以这样的姿态离开。
彼时彼刻,“米浴”这个拥有幸福含义的名字,竟然会染上那么讽刺的悲剧之意。
原作里,作为赛马娘的米浴自然没有死去,甚至还带着“祝福”一般的意味,协助后辈北部玄驹完成了训练、拿下了天皇赏春的冠军。
但北原总是觉得,或许原型马没有经过那一次“魔鬼训练”,或许最后也不会死。
他也认为,如果自己有机会训练米浴,绝对不可能采用那种方式。
总而言之,清楚那种极端训练对身体损害程度,北原眼下对藤正进行曲很是担心。
“……北原先生,你、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可怕……”
忽然,崭新光辉低声担忧起来。
愣了下,转过头,北原发觉,崭新光辉和宫村京子看过来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安。
下意识摸摸脸,北原这才发觉脸部肌肉硬的吓人,太阳穴、腮帮和脖颈等神经或是肌肉密集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先不能跟她们说自己在担心什么,免得她们慌张,不过……
沉吟了下,北原看向宫村京子。
“京子,这场比赛你有在场内安装仪器检测设备吧?”
他尽可能语气平静道,同时用力搓搓脸,随口解释,“我刚有些太紧张了,想到小栗帽有那么多对手。”
宫村京子迟疑了下。
“已经安排过了,托北原大哥跟笠松理事会打过招呼,赛场这边跑道上安装了和我们训练时类似的设备。”
说话时,她上下打量着北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语气才渐渐放心下来。
“等到比赛结束,我再去专门收集一下仪器数据就可以了。”
……嗯,这样一来,如果藤正进行曲没有表现出什么问题,也可以通过数据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了。
暗暗放下心来,北原正要重新关注比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久违的熟悉声音。
“原来伱在这里啊,北原,我就知道你习惯待在这儿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