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稍微想了下,发现那天北原训练员状态不好的前一天,是你跟他在一块。
“也就是天皇赏秋那天。
“晚上接机,也是你们两个负责。
“我原本想,如果真的是榨干什么的,你也太疯狂了,不像是你。”
听到好友又开腔,丸善斯基一个激灵,耳朵竖了一阵,转瞬耷拉下来。
“所以后来是想,”目白高峰靠近了点,接着道,“可能是你又莫名其妙的想要飙车,顺带把他给抓过去了。
“但又发现不太对。
“因为,那天……我是说天皇赏秋的第二天,一起训练的时候,你好像不是那么想要谈到北原训练员。
“我就感觉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
“当然不是榨干什么的。
“而是更纯情一点的,比如说试探?
“这倒是很符合你那样的品味。
“而且这么一想,很多线索都能串联起来了,比如不想提及北原,大概是不想把心思展露出来吧。”
目白高峰已经靠到沙发背后了,微微弯下身子,她双臂搭在椅背上,嘴唇凑到那对耷拉着的棕色耳朵旁边。
“然后呢,今天就更加确定了。
“之前关注小栗帽,今天也那么关注,还特意带着她来找北原。
“还借口说有什么资料要在办公室再看一会儿,自己留在这里发呆。
“这些,应该也是一些纯情的试探?
“真是和你平常直爽开朗、受人崇敬的形象有些反差的,意外的纯情呢。”
就像是玩弄人心的魔性妖怪一样,原本仅仅是带着淡然的神色缓缓叙述,这会儿,目白高峰的脸庞、嘴角,已经慢慢噙上了玩味的笑意。
丸善斯基的耳朵完全倒了下去,像是拒绝听到什么一样,紧紧的贴在了头顶上。
茶壶水开了,呼啸的热气蒸腾着朝着天花板冲去,带起“呜——”的长鸣。
“好吧,不逗你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辈,要是太过分,被你拿前辈身份欺压,白白吃亏的可就是娇弱无助可怜的我了。”
似真似假的幽怨的说着,目白高峰换了副委屈的表情,从沙发后绕了出来,走到茶几旁,慢条斯理的泡好两杯红茶。
细长的手指边缘抵着一杯的茶托边缘,朝丸善斯基的方向推了下,自己端上另一杯,目白高峰重新走回落地窗的角落。
期间,她没有去看自己这位前辈兼好友的脸色。
只是余光留意到,这名平日里很是飒爽温柔的赛马娘,这会儿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夹着双手,膝盖死死的相互顶着,不自觉的来回扭着,白色过膝棉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回答了,”站在落地窗旁,背对着沙发,两只耳朵尽可能朝后弯曲,目白高峰尽可能平淡道,“那,你……?”
沙发那边,响起了顿顿挫挫的茶杯与托盘清脆的碰撞声。
清脆而轻微的叮当声节奏混乱的响了好一阵,有些像是蚊子叮的声音才隐隐传过来。
“真的要说什么时候……也不是很清楚呢。
“但很多事情……最近莫名其妙的就能想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