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京城里我们哪里认识人,只能直接去周船司说明身份,想要看看京里的态度。
周船司当时的司位蒋大人听说是我们来了,十分热情,还让我们住在他的府上。
爹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有希望,但我们也没直接说,过了两天,他就带了一个人,说是六皇子。
我们自然不会怀疑,因为周船司本就是六皇子治下的。
爹觉得六皇子都愿意亲自来见我们,那这谋官的事情,定然就好说了。
所以当晚宴请,酒过三巡,他就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可当时六皇子和司位对视了一眼,我总觉得他们的神情不对,但他们随即就笑着点头,说定然能办,但需要时间。
怎么也要等图纸和船样入京,皇上看过才能请旨。
这话也没毛病,所以我和爹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有一天司位突然催我们离开,意思是让我快些把图纸和船样送到京城来。
我和爹就收拾了包袱离开了京城,可走到了半路,我总觉得哪不对,便返回了经常,求见了当时的丞相梁鹤川。
他见到我很是惊奇,我说了见过司位和六皇子的事情,他似乎已经觉出不对了。
我当时是有些犹豫的,但京城我们也寻不到旁人了,丞相愿意见我,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我就将当时带在身边的图纸交给他,但那图纸并不完善,我来京中闲暇时才画下的,本也准备回去在修改一番。
可丞相觉得这些就够了,因为皇上若是愿意造船,我们定然会受召来京。
听了他这话,我又放心了一些,便离开京城寻上爹,回到了沂州。”
沈书元缓缓点头:“估计当时你们求见的时候,周船司的司位就有了自己的私心,很可能那时就准备对你们下手了。
但他和七皇子聊过之后,想着可能可以骗一下,到时对外宣称是你们自己要见七皇子的。
那自然和他没什么关系。
梁相觉出的不对,应该是你们来京的消息没有传开,皇上对造船的事情很重视,你们来京,那想见你们的人可不会少。”
于天之叹了口气:“是啊,还是懂得太少,我们那需要自己去找,只要放出消息,估计连皇上都有机会见。
可是开始就走错了路,通往何处,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
我和爹回到了沂州,就开始准备图纸和船样,之后我又来了一趟京城,将这些东西送给了蒋大人。
半月后京城来了人了,我和爹还以为是要让我们去京里了,谁知道来的人自从六皇子,却不是我们见过的那一个。
几厢一对,自然就把差错都对了出来,那时我就觉得不好,可已经深陷泥沼,又能如何呢。”
“若是情况已经这般,为何你们还会出门游玩?”沈书元不解地问道。
“唉……六皇子回去后也没什么消息,本来就答应了本地的乡绅出船游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