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简说,“橙橙,出国吧,时间久了,就没有人记得这件事了,那边爸爸已经安排好了。”
简橙想起周聿风,倒不是追溯过去的遗憾。
她只是觉得,那时候,她跟周聿风十几年的感情,周聿风都不信那张击碎她尊严的证明。
她跟周庭宴虽然也认识很多年了,但真正熟起来是结婚之后。
他会介意也正常。
她觉得他应该是介意了,因为他的脸色不对劲,那么纠结,明显是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他只是怜惜她的遭遇,他不该露出纠结的表情。
……
狭窄的浴室里,简橙后腰抵在洗漱台,跟周庭宴面对面站着。
见他一双深邃的眸子过于平淡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心里便更没有把握。
她又重复一句,“证明不是假的,我没有手术修复,我没骗你。”
浴室的光线偏黄,她脸色也偏黄,把一幅水墨画变成了复古旧照。
周庭宴放下吹风机,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到洗漱台上。
“事已至此,橙橙啊,你要想开一点,聿风说了,他不会嫌弃你。”
不会吗?
刚开始确实不会。
她刚到家那段时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么弄死简文茜,要么跟她同归于尽。
没人能帮她,因为她没证据证明简文茜害她。
警察介入了,人贩子抓到了,人贩子说只跟绑匪联系,谁家的姑娘真不知道,绑匪也抓住了,绑匪说,根本没说过那话,也根本不认识简文茜。
即便判刑十年,他也咬死了不认识简文茜。
他说绑架她,只是巧合,只是因为他想绑架的时候,她恰好过来了,是她倒霉。
简橙不知道,那绑匪为什么转身成了简文茜的死忠狗,她只确定自己没听错,她发誓她没听错。
但偏偏,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简文茜参与了。
也没人相信,平时立‘乖巧懂事,优秀上进,懂得感恩’人设的简文茜,会这么阴险歹毒。
证明不了,她就跟她拼命,那时候,她跟疯狗一样,谁都按不住她,只有周聿风可以。
周聿风说信她,他说她的话,他全都信,连着一周,他都在简家陪她,只有在他怀里,她才能安心。
后来曹瑛忍不了,亲自过来把周聿风带走了,临走骂她一句残花败柳。
周陆每天都来,周陆说,曹瑛把周聿风锁家里了,不让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