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刘粲又每天带着人来回来去的好几遍,也不给透露个风声。
等了好几天的煎熬后,刘乂终于忍不住要打开门来看一看、问一问。
他才刚出门,还没说话,双面间谍王平就出现在他面前,示意刘乂不要说话,关上府门,有要事向告。
刘乂急忙让左右退下,自己一个人领着王平到了屋内。
刘乂请了再三,王平也不落座,就直接站着说道,
“殿下,长话短说,这几天,你也看到了相国每天都不放心这里,就怕您有什么闪失。”
刘乂点了点头,问道,
“王平,那阿粲有没有说,是什么人要谋害孤?”
王平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本来不是人臣能说的,殿下还记得刘易刘敷嘛?”
刘乂又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俩想假死遁逃,我亲手勒死的他们俩,自然记得,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王平再叹了口气,说道,
“那臣就斗胆了,就是刘易刘敷的人,想借着天象说事,让平阳封城,困住殿下,他们现在已经聚集了上百人,就等着相国的守备松懈之时,冲进府来,报仇雪恨。”
刘乂一惊,问道,
“那孤该怎么办?”
王平有些为难的说道,
“臣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这可不是个好办法,说不定有人会利用这个,诬陷殿下有谋反之心。”
刘乂先是一顿,然后想到了刘易刘敷临死时的眼神,说道,
“你就说吧,都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了,还管得了那么多?”
王平这才说道,
“之前,相国不是给殿下分了一些羌人嘛?殿下大可以把他们领进府来。相国虽然说时常挂念殿下的安危,但就怕他们两边下手,趁着相国盯着陛下时,对殿下出手。”
刘乂也知道,自己这个身份,私养军队,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眼下只不过短短几天,府中的人就消失了一多半,他似乎也顾不得什么以后了。
“这想法,是阿粲的,还是你想的?”
王平一笑,然后说道,
“殿下,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臣敢想嘛?到时候就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真有那些不长眼的御史,相国也会给殿下作证的。”
刘乂点了点头,说道,
“哎,过去孤真是太对不起阿粲了,他不但没怨恨,还以德报怨,每每想到这些,孤都汗颜,孤几番让贤,阿粲偏偏又避居。这次事情结束了,我就到绵山去,再也不下来了。”
刘乂听了王平的意见,把那些迁居到平阳的羌人酋长都秘密召进府里,让他们各自带了数百精锐,又分发了兵器,埋伏在府里的各个角落,防备着可能到来的袭击。
刘乂这边还在感念着刘粲的好意,刘粲那边已经把状告到了中护军靳准、中常侍王沉那里。
“听说了吗?坊间的羌氐酋长齐聚东宫,莫非是有什么异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