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你终于是疯了。”想到最近裴渡求而不得的那位回来了,安云起心里完成了丝滑的推演,“唉,可怜我们两个难兄难弟,也算是alpha中的翘楚了吧,居然一个两个都独守空房,这世道是怎么了?”
裴渡笑而不语,心想谁跟你难兄难弟了,你老婆会主动骑乘你吗?你老婆的腺体上还留着你的标记吗?哦不,你老婆的腺体已经被你割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安云起捏紧了拳头,莫名火大起来,“但就是让人感觉很不爽。”
博弈
裴渡深谙妻不外露的道理,并不在失意的安云起面前炫耀,改聊起了他们的生意。
前段时间他们联手爆出了谢广明旗下的化工厂污染水源的消息,安家和裴家的资本趁机入场,做空了谢家的股票,狠狠大赚了一笔。
安云起打蛇随棍上,派人撺掇当地村民集体诉讼化工厂,媒体新闻也跟着轮番轰炸问责,争取每天给谢广明上个热搜。谢家的股票跟着一路飘绿,但凡谢广明心态稍微脆弱一点,这会儿估计已经上天台了。
“化工厂无所谓,钢厂才是谢广明的七寸,”裴渡说,“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南城没建好就倒塌的大桥,用的是谢家的钢材,倒塌的部分原因据说是钢筋里掺了废渣。”
大桥造价18个亿,死了三十几个施工人员,新闻爆出来后震惊全国。这条罪责如果能坐实,谢广明就是九千岁的王八也翻不了身。
然而安云起立刻摇头,“不不不,我们不掺这趟浑水,大桥倒塌是国家级的事故,上面派人下来查都没有查到这一层,说明里面的水深得很,弄不好就得不偿失了。况且我要的是谢家完好的产业,把厂搞垮了对我没好处。”
裴渡心里自然知道这一层,但是不能由着性子狠狠整谢广明,他还是有些失望。
“怎么?手段这么激进,不像你啊。”安云起斜了他一眼。
以前裴渡只是浅浅地入局,帮他之余喝口肉汤而已,但现在他显然对整倒谢广明抱有了浓厚的兴趣。
“没怎么,”裴渡为鱼钩装上饵料,抛钩入湖,耐心地开始等待,“心情好,想大开杀戒。”
闻秋这边回到家,满足之余浑身上下依旧酸软无力,后面太久没被使用,又一次性被用得太过火,到现在还留着鲜明的被贯穿的感受。
也就是他的身体锻炼好了,要是以前被裴渡这么疯地折腾一晚,他现在就该躺医院里挂水了。
闻秋趴在理疗床上自己给腰做了热敷,又摸索着给自己上了药。清凉的药膏挤进去,滑腻的感觉触动了回忆,闻秋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心想前夫在床上的表现的确没话说,嫖起来可够带劲的。
晚上他把自己调理好了,自觉一切正常地出去吃饭。然而闻知尧坐在饭桌上看到他,就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散发出甜甜的香气,脸色更是红润有光泽,便惊奇道:“爸爸开花了!”
闻秋拿勺子敲了他脑袋一下,“我看你是脑袋想开花了。”
“嘿嘿。”闻知尧抱头傻笑,心里真高兴,因为爸爸自己不知道,他身上都是裴叔叔的味道。
闻秋本想多休息两天,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他突然收到了一条可怕的消息。
最开始是陆冰的一条短信:业内朋友发给我的,怎么回事?图片jpg
闻秋点开图片一看,赫然是电影《自深深处》的宣传!
然而问题是,这根本不是他的电影,所有的主演都很陌生,唯独导演是他熟悉的人物——龚长阳!
而电影的出品方,则是雁市一家老牌电影厂——雁声传媒。
闻秋立刻打通了陆冰的电话:“你的朋友在哪里看到这张宣传海报的?”
“雁声传媒的各大社交媒体同时发布的,说是定档明年暑期。我朋友看到了,立刻就跑来问我,说这难道不是你公司的项目吗?”陆冰的声音也带着焦急,“闻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秋定了定心神,大致猜到了是谁在搞鬼,他感谢了陆冰的及时通知,说会去调查清楚。挂了电话一看,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里的人和亲近的朋友们打来的。
来不及一一回复,闻秋在公司的核心人员群里面发了消息,让所有人到公司开会。他自己换好衣服驱车前往公司,路上先和制片人打电话通了个气。
很快,制片人、副导演,以及市场运营财务法务等各部门的经理,全都聚集在会议室。焦灼的气氛四处弥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困惑和不安。
闻秋坐在长桌的首位,汇集了目前已经得到的所有信息,开诚布公道:“各位,这是一场由龚长阳和雁声传媒对我们发起的,恶意的商业竞争。雁声传媒雇佣了龚长阳,企图以先发制人的方式,干扰我们的电影拍摄。”
“另外,我必须提醒大家,雁声传媒背后的大股东是谢广明,拥有32的股份,他是我们真正要小心的敌人。”
众人面面相觑,雁市人不会不认识谢广明
这个名字,不会不了解他的手段。
“可这不是明晃晃的侵权吗?!”有人气不过地问道,“我们早就决定拍《自深深处》了,显然是龚长阳盗走了我们的商业机密!”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制片人头疼地摇摇头,“《自深深处》的电影版权,是龚长阳以个人身份申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