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靠在靠背上,懒散地瞥了他一眼:“我想抽根烟。”
“啊,没事,你抽吧,反正屋子里有新风。”闻秋下意识道。而且他早就习惯了烟味,以前在义龙会的办公室里,每天烟浓得跟毒气室似的。况且裴渡抽的烟不知道什么牌子,闻起来有股奇特的香味,他其实不讨厌。
裴渡于是抽出一根烟,就这么叼在唇上,然后抬眼看他。
那黑眸中仿佛有星火烫了他一下,闻秋本能地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凑上去替他点火。
太熟练了,裴渡心想,仿佛早就习惯于伺候人一样。或许是那副外貌的缘故吧,闻秋总让人想到不染尘埃的脆弱和纯洁。然而有时候,常常是最不经意的那些细节,又透露出人间风尘。
兴许是他那底色太过澄净透亮了,所以这一点尘埃沾染其上,才会显得如此碍眼。
裴渡眯着眼睛抽了两口烟,然后问:“你闲着没事做?”
闻秋点点头,其实他刚才改论文改出了手感,正摩拳擦掌地想多做点,看裴渡的论文本身也能极大地锻炼他的写作思路和逻辑能力。
“那正好。”裴渡暧昧不明地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闻秋莫名其妙地走过去站在他身前,裴渡就按住他的肩膀,向下用力。
闻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甚至也没来得及思考,便被他按着跪了下去,跪在了他的两腿中央。
裴渡夹着烟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嘴闲着的话,就帮我吸吧。”
闻秋浑身僵硬,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羞恼,然后意识到裴渡脸上那抹调笑后,天平倾斜,变成了全然的气愤。
这家伙,就非得要这么混蛋吗?在自己刚觉得他很不错的时候,非得不遗余力地证明自己是个下流货色?
不过闻秋转念一想,裴渡何尝改变过呢?他早说过“食色性也”,从一开始就想上自己。之所以没上成是因为自己全身心抗拒罢了。
他只需要随心所欲地进攻,该尽心防御的是自己。
闻秋心里转过许多对策,最后选择了最严肃的一种。他拂开裴渡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喜欢这样。”
裴渡漫不经心地俯视着他,那副眼镜更给他增添了斯文
败类的味道,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喜不喜欢重要吗?”
不过他的话音是愉悦的,也配合着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好吧,毕竟你有贯穿性行为全程的性同意权。”
闻秋站起来,没给他好脸色就出了门。当然,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白混时间,他做了水果奶昔,烤了一个色香味俱全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