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知那位世子爷说了什么,陛下竟在大朝日当众严厉斥责沈大人家风不正,教女无方,言辞之苛刻令众人皆惊。
而也就是那一日后,掌院府从之前的门庭若市到后来的门可罗雀,人人得而避之。
“现在京城可都说你这位世子爷是位性情中人,爱之深,而恨之切。”
京城最大的茶楼,永福楼三楼包间内,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一身穿墨色云纹玄衣,轮廓硬朗的男子坐在了宋庭屿对面,他鼻梁高挺,宽肩腰窄,气势迫人,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宝刀,锋利而霸道。
宋庭屿淡淡掀起眸,漫不经心,“那你信吗?”
“你说呢?”霍峥手中捏着茶杯,意有所指,轻嘲道,“京城这些官员到底还是修身养性太久了,已经看不清形势了。”
桃李满天下,清贵之家,那又如何。
当今可不是先帝,能够容忍官员结党营私。
若不然,就单单和离流言一事又怎会让陛下动怒呢?甚至亲下金口训斥,毫不留情。
“京城的日子确实太过安生了。”宋庭屿端起桌前的茶盏,喝了一口,霍峥看着他轻笑了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那你呢?我看你这段时日也安生的很。”
此安生非彼安生,宋庭屿自然听得明白。
他放下茶盏,掀起眸,“她不是曾经的沈氏晚凝。”
霍峥看出了他的认真,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自己近来也隐隐有心动之人。
只可惜,那人不太识趣。
若不是这次陛下回京述职催的急,他必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不过,也快了。
这次述职再过几日便该结束了,到时,他就该回去了。
不久后,两人又谈论了下京城的局势,随后便各自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