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出差,也谈生意,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沈颐乔终于翻找到碘伏棉签,拧开一根,红褐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管道一下流进了棉签头。她抖了一下手腕,确保棉签头被浸湿,这才重新回到他身边,一手拽着他空无一物的领口,一手抬高,去凑他额角伤口。
等这一根涂完,又去取第二根。
足足三根过后,她才松手。
整个过程周沉就这么顺着她的动作弓腰,配合她每一个步骤。
起初攥他领口还需要一点力气,到后来,完全是他把自己交到了她手上。沈颐乔松手的时候还在想,他领口那么皱,就像之前就已经被人狠力揪过一样。
但是这个想法只浮现了一瞬。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起码在她的认知里,还没人敢这么干。
洗完手,周沉还站在原地。
衬衣后缘因为弓身的动作被扯出了一截,冗叠在腰间,凸起不规整的弧度。
沈颐乔瞥了一眼:“还不去洗澡吗?”
他站着不动,良久朝她抬了下手:“要不要一起?”
“……”
沈颐乔脸颊绯红,甚至连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都透出不一样的颜色。周沉暗自苦笑,自己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回来后这么孟浪。
生怕吓到她,他刚想说是玩笑。
下一秒,却听沈颐乔说。
“好。”
这间房子留给主卧的空间很大。除开卧室空间,衣帽间,剩下都匀给了浴室。进门双台盆,往里是一个淋浴房和汗蒸房,继续往里,正对着窗外夜色,则是宽敞到足够两人躺下的圆形浴缸。
这么一间浴室,却因为多了一个人显得逼仄。
周沉将人抱上洗手台,不由分说深吻下去。
镜面冰凉,他一手托在她身后,一手去摸加热开关。沈颐乔却像急了一样,被吻得不知东南西北,还记得伸手去解他的扣。
手指细细抚过,从上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