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我预定了啊。等你最大的那个奖杯回来,才可以把我的球拿下来。知道吗?”
“我拿不到岂不是白白辜负姐姐一片心?”
“这么没志气啊?”
“怎么可能?你等着。”他说,“那个大的我拿回来给你当杯子用。”
没想到随便一张照片,都能让她如此清晰地记起发生时的故事。
脑海里闪过向知南今晚说的话。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公平的。”
公平?
周沉做初一他要做十五?
向她开诚布公想要撬墙角的决心?
沈颐乔陷入沉思,显然没记起数秒前她还在跟周沉说着还有件事要谈。
“什么事?”
周沉见她迟迟不出声,侧过头。
视线在她异常严肃的侧颜上逗留数秒,他唤:“枝枝?”
沈颐乔陡然回神:“啊?”
周沉一字一字放慢:“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和我说?”
“呃……哦对!是我朋友想看马来场的ATP,她想线上观赛但没有邀请码。所以想拜托——”
“可以,没问题。”周沉道。
他循循善诱:“还有吗?”
沈颐乔锁了手机,视线避开他,落在系紧的垃圾袋上:“没有了。”
“那现在换我。”周沉直起身。
因为身高差,他看向她时眼皮微微下阖,像懒散,像倦怠,也像无形的威势笼罩。
沈颐乔下意识觉得接下来他说的话会无比重要。
她站直,如同聆听教诲。
“我让人收拾下碧水源,我们搬过去过年。可以吗?”
周沉不做没有准备的事。
他以为这句话说出口的契机是错的。他一时失控脱口而出,连个铺垫都没有,却没想到沈颐乔比他还干脆,一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