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梅尔一头长发仍是湿润的,在浴室内没有烘的太干,倒是蒸得他双颊透着绯色,此时一双淡绿色的眸子也带着雾蒙蒙的水汽。
伊斯梅尔环视了一周,见查尔斯已经不见了,估计是知道自己不喜被人一直跟着,尽职后便离开了。
“殿下,是例行谈话。”
内菲尔轻声解释道,“您已经有两周没有约见属下进行检查了,虽说有着药物的作用,现在又有锻炼辅助,但例行检查是……”
内菲尔话还没说完。
伊斯梅尔便一边擦拭着发根,一边坐到了沙发上,兀自接话道:“但例行检查是唯一能够接近我的正当理由对吗。”
内菲尔忽然间被揭穿,也不羞恼,只是露出些笑容来眉眼弯弯,“这只是对我来说最大的报酬而已,重要的是您的兄长们还有家主都很关心殿下的情况。”
尽管内菲尔的态度已经十分恭敬,唯一的冒犯大概是从他一出门便目不转睛黏在他敞开的胸膛处的视线。
但伊斯梅尔仍旧没那么好说话,他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检查免了,我要休息了。”
说罢,伊斯梅尔便见内菲尔一动不动地站在座椅边。
“?”
伊斯梅尔微微蹙眉看去。
内菲尔这才得了趣似的,继续恬不知耻地开口道:“让属下再多看看您吧。”
“属下已经快一个月没同您说过话了。”
伊斯梅尔烦不胜烦,但拧了拧眉想到了什么,还是舒缓了神色,随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开口道:“站那么远看得清么?”
内菲尔一顿,“殿下的意思是……”
伊斯梅尔伸出手勾了勾。
内菲尔便感觉胸腔中原本平静的心跳骤然加速,眼中露出些许喜悦,便就迈步上前来到伊斯梅尔跟前,视线却是止不住地往下移。
一点一点,落在了浴袍衣领交叠的缝隙处。
伊斯梅尔尽管是向来以娇小柔弱为主的雄虫,但
身材并不干瘦,反之有一种饱满曲线的修长,从内菲尔这个角度看去,反倒是望见了衣襟之下柔软的线条。
白花花的,内菲尔感觉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
随后,一只手伸到了他眼前,白皙修长的右手,空荡荡的无名指处一颗血红色的小痣。
那终于唤回了他那肆无忌惮的视线,他见到伊斯梅尔挑眉望向自己,那视线就像勾人狡猾的猫儿,“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