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那怪物正一边惨嚎着一边不断地后退,被夹在大嘴之间那如舌头一般的口器缓缓缩回了怪物的嘴里,伴随着口器被一点点缩回,那怪物的肚子逐渐膨胀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被塞了个皮球一般。
看着眼前的怪物,索亚只觉得一阵恶寒,姑且不谈这东西的战斗力怎么样,光看这恶心的外形,就足以对女孩子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
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索亚抄起手中的电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怪物,而怪物也在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它一动不动,脑袋朝着索亚的方向,就好像是在打量着索亚一般。
索亚已经开始后悔了,她有想过集装箱内装着的可能是所谓的BOW,但她属实没想到这玩意竟然会长得这么恶心,除此以外,这怪物还很难缠,锯上去时带来的手感已经明确的告诉了索亚,这怪物的肉体十分的结实强韧,刚刚的反击虽然仓促,但也用了全力,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击,也仅仅是在那怪物的口器上留下了一道还算深的伤口,完全没有伤筋动骨。
另一边,那怪物歪着脑袋,静静地对着索亚,半晌后,它忽然缓缓地张开了嘴,发出了诡异的叫声,那声音有些像青蛙,但却更加响亮,而且难听刺耳,见那怪物叫的那么大声,索亚只觉得一股火气猛地窜上了头顶,她抄起电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叫的那么大声,你是想嘲笑我没法说话吗?!
瞬间,索亚便冲到了那怪物的面前,她刚举起电锯,只见那怪物的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如舌头一般的血色口器再次从嘴里射了出来,带着伤口的口器从头端如开花一般撕裂张开,露出了满是黏液与利齿的血盆大口,就好想要将索亚一口吞下似的,然而索亚早就料到了,只见她猛地压低身形,一个转身避开那怪物的口器,来到了怪物的侧面,没等那怪物转过身,她便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那怪物的鼻子上,同时高举手中的电锯,对准怪物的脑袋狠狠的刺了下去。
伴着轰鸣声,电锯撕开了黏液构成的薄膜,咬碎了皮肤上的脓包,挤开一层层血肉,在索亚双臂给予的巨大压力下逐渐向下,那怪物吃痛,顿时发出了难听的惨叫声,它努力的想要转过身一口吞掉袭击者,但索亚却死死的踩住了它,让它动弹不得,伴随着轰鸣的电锯缓缓深入,那怪物的惨叫声越发凄厉,但那怪物叫的越是吵闹,索亚便越是火大,随着索亚再一次用力,抵挡住电锯的阻力猛然消失,电锯直接穿过了那怪物的头壳,然后从那怪物的上颚中探了出来,刺进了那怪物隐藏在巨口中的口器。
惨叫声戛然而止,被踩在脚下的怪物渐渐不再抵抗,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四条腿还时不时的抽x搐两下,看上去应该是死透了。
索亚拔出电锯,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阴郁脸,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她的的身边忽然想起了一阵阵极度难听的蛙鸣声。
缓缓转过身来,索亚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只见在她周围,一头头青蛙似的怪物,正不断地从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
二更,老规矩,别等三。
第八卷Mission。6-30。猛男好兄弟穷极无聊
尽管医院周围的街道已经乱成了一团,但医院的内部却依旧井然有序,女护士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咨询台后玩着手机,手术做到一半的医生突然跑出手术室接电话,还时不时的破口大骂,另一边做截肢的大夫一边挥舞着锯子一边对助手怒吼道:“我让你锯膝盖以下!不是膝盖以上!你这头蠢猪,我要把你的头盖骨掀开!”而助手则大声反驳道:“反正这条腿已经废了!锯哪里不是锯?”躺在床上的亚洲男人则仰着脖子大声道:“你们俩锯错腿了!傻逼!这简直就NMB离谱!”
和往常一样,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全体医护人员依旧在坚守着岗位,他们并没有因为外面化作了战场便吵着要休事假,这种崇高的职业精神,在洛普勒斯之外可以说十分罕见了。
怀抱着喰天狂骨,黑发的大和抚子静静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在她旁边便是卡西米尔主卦的病房,卡西米尔主管才刚刚脱离危险,照常理来讲不应该住这种普通病房,他需要静养,不过,在洛普勒斯的医院,没有病房适合静养。
踱步声伴着周围的嘈杂在耳边不断地回响,终于,千岛瞳忍不住抬起了头,只见喀南嘴上叼着根烟,皱着眉头,像魔怔了一般在病房门前晃来晃去,看上去一副很烦躁的样子,接着,千岛瞳转过头,只见缇莉莉丝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戴着耳机,打着游戏,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大家…是不是有些放松过头了…”看着走来走去的喀南和专心打游戏的缇莉莉丝,再看看走廊里那些满嘴飚着俄语,拿着枪顶着病人脑袋的医生,千岛瞳忍不住用日语小声自言自语道。
“嗯?你说什么?”千岛瞳话音刚落,喀南便忽然凑了上来,她亮眼放着光,就好像在期待着千岛瞳能带着她摆脱现在这无聊的境地。
燃烧着的香烟被凑到面前,二手烟的芬芳顺着空气进入千岛瞳的鼻孔,千岛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她朝着身后的墙壁缩了缩,与喀南拉开距离,然后才用有些生硬的英语道:“我什么都没说。”
相处了这么久,喀南稍微能听懂一点点千岛瞳的日式英语了,得到千岛瞳的回答后,她失望的退到了一旁,一边使劲的挠着头一边歇斯底里道:“啊啊啊啊好无聊啊!无聊死了!真是的!外面那群废物怎么还没打上门来啊!这才几百米吧?他们都打了多久了?诺曼底登陆吗?!”
看着一脸烦闷的喀南,千岛瞳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迈着轻悄的步子来到病房门口,顺着狭窄的玻璃窗向里面张望,只见卡西米尔主管还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而他的秘书嘉丽雅则坐在床头前,视线越过卡西米尔主管看着窗外明灭的枪火与爆炸,眼神中满是担忧。
看来嘉丽雅小姐和喀南小姐的愿望背道而驰了。
另一边,情绪越发暴躁的喀南还在不停地碎碎念,她低声道:“真是的,为什么我非要守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啊?让酒吧那群家伙守着不就好了吗?放我出去啊,我也要出去啊,外面都打成这样了为什么我只能干看着啊…”
虽然不是很能听懂喀南的碎碎念,但千岛瞳还是猜得出喀南在抱怨什么,她迈着小碎步来到喀南的身边,用生硬的英语柔声细语道:“夜行君说过,我们有任务,要等安排,现在出去,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