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有些惊奇地抬头看向她。
许听雨轻轻笑了,“是的,不过他不是很活跃,性格很稳。”
祁野也收回了手,在她身边坐好,笑着说起了祁时风。
“其实时风小时候性格是很活泼的,甚至可以说调皮,曾经最高纪录是一周打碎了家里三个古董花瓶。”
“然后被关了一周小黑屋,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老爷子喝茶的杯子给打翻了,然后又被关了一周。”
“后来青春期,他飙车,跳伞,蹦极,登山,各种玩极限运动,一度让我爸妈头疼得不行。”
他说起祁时风的时候,嘴角也是带着笑的。
如果他们不是在祁家这个家里,大概率关系会非常亲密。
可惜,祁家就是封建专制,只会养出怪物,让他们家不成家,兄弟不睦。
许听雨其实也听说过一些祁时风以前的事情。
她刚结婚的时候,是各种打听他的事情,还收集了很多他小时候的照片,做成了小册子。
现在,祁野再提及的时候,好似一切都变得很遥远了。
他们已经结婚将近四年,孩子都要出生了。
她坐在阳光下,没再说话。
察觉到她的沉默,祁野突然又道:“听雨,时风其实跟那个谢语也没有什么的,我敢保证,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出轨。”
他不是要当谁的说客,只是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的消瘦,绝对跟心情有关系。
这场婚姻似乎是她生命中下的大雨,她被困在这潮湿里,惶惶不可终日。
许听雨怔愣一瞬,随即笑了,“我知道啊,可是,不是只有上了床才叫出轨的。”
上了床的不一定爱,爱的,不一定会上床。
但是爱是在细枝末节里的。
她在那些细枝末节里,找到了他爱谢语的证明,也找不到他爱自己的痕迹。
这就已经够了。
“世界上如他一般好看的皮囊很多,我若是真的在意这些,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又帅又干净又年轻还听话的呢?”
她耸耸肩,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