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人不上当。
不管她怎么暗示,怎么套近乎,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只会冷冷冰冰地喊她,“许小姐,散步吗?”
除此之外,几乎不会跟她说话。
她有点羡慕这样的人,目的明确,纪律鲜明,一切按照自己的原则来,不会让自己陷入情绪的陷阱里。
不像她,总是会被情绪左右。
她心头有股烦躁,不知道如何发泄,便伸手去够旁边的月季花。
这里种了很多的月季,开得很漂亮。
她折断一支,拿在手上把玩。
揉烂花瓣时,会有暗红色的汁水浸出来,染脏了她的手指。
她浑然不觉,想事情入了神。
随后指尖便传来了一阵刺痛,是茎秆上的刺,划破了她的指尖。
有些痛,又让她有些莫名的快意。
烦躁的情绪消散了一些,她怔怔地看着冒出血珠的指尖。
然后又用力按住了那根刺。
痛意从指尖传来,终于驱散了心头的躁意。
她欣赏着指尖殷红的血珠,甚至有几分得意。
不愧是她,总能找到发泄情绪的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道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疯了,在自残?”
祁时风的语气很冷,又似乎带着些惊疑不定,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是汹涌复杂的情绪。
许听雨的手被他攥得生疼。
她皱起眉头,试图将手抽回来,“我没有。”
被刺破指尖的痛意,远不如他攥着她手腕时,她心脏深处的痛。
刚才消散的烦躁情绪重新回归。
她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着他的眼,“祁时风,你准备好回答关于协议的问题了吗?”
祁时风也在看她。
昔日灵动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灰败和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