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苦,无助,头一回这样淋漓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简直是血肉模糊。
哦,不对,她其实早就展露过了。
她从前并不是那样隐忍的人。
是他忽略了。
“许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还未跟她进一步接触,不好贸然下诊断。”
心理医生斟酌着用词。
片刻后,他又问,“之前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
祁时风摇头,“没有。”
他对她的心刻意忽略,但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她很白,还容易瘀青,一点伤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出现过他不知道的伤。
“那是否是近期出现了让她郁结于心的事情?”
医生又追问。
祁时风想到了协议的事情。
她是为了抚养权而痛苦吗?
他想起她的话,口口声声说着离婚,字字句句不离抚养权。
许听雨还是在祁时风的安排下见了心理医生。
但谈了一小时,心理医生在她离开后,面色凝重。
不是她心理问题严重到不可救药,而是她心防太高。
医生问,她也说,但只言片语,浮于表面。
这之后,这份初步的检测报告被送到了祁时风的办公桌上。
他皱眉看了许久,最终一言未发,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另外一边,许听雨见过心理医生后,也在花园坐了很久。
她觉得自己没有病。
因为她漂亮,性格又温和,所以很多人觉得她娇弱。
但能坚持练将近二十年舞蹈的人,又怎么会是娇弱的性格?
最严重的一次,表演的时候,升降舞台发生故障。
她被狠狠惯出去,摔得脚踝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