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苏秋月就听见后院有孩子的哭声。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厨房的后窗户就总是开着,糊窗缝的纸条早就撕下去了。
白天窗户都要打开透透气的。
刚开始苏秋月还没有当回事儿,可是哭声越来越大,她实在是睡不着。
起来听好像是小表弟许宽的声音,苏秋月看着妹妹睡的正香,就拿着手电筒去了后院。
一进屋就发现表舅家几个人都起来了,围着正在哭闹的小表弟。
“咋啦?表哥。”徐秋月问给她开门的许辉。
“小宽耳朵里进虫子了,怎么都弄不出来。”许辉解释道。
原来是耳朵进虫子了,怪不得哭的这么惨。
“秋月来了,正好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弄出来?”舅妈正好看见苏秋月进来,赶紧说。
这个表侄女的膏药,可是挺好用的,她的腰不好,贴了两贴好多了。
小儿子这个应该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吧。
“你们都咋弄的?”苏秋月想先问问他们都做了什么。
“能看见是虫子,就是不出来,越往里小宽就越喊疼。
然后往里面滴了点酒,想着虫子能不能醉死或者淹死就掏出来了。
这也不好使啊,就是不出来。”舅妈也着急,孩子嗷嗷的喊,他们也看不太清楚,怎么也弄不出来。
“舅妈,你让他趴着吧,先把耳朵里的酒空出来。”苏秋月赶紧说。
表舅赶紧把孩子抱起来,趴在炕沿上,进虫子的耳朵冲下,不一会儿耳朵里的酒就流出来了。
擦干净后苏秋月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有了光,耳朵里的虫子动了动。
“好像是个潮虫。”苏秋月说。
表舅一直拿着蜡烛,光线不太够,一直都没怎么看清楚。
苏秋月让他们弄了点香油,滴到耳朵里,然后用手电筒照着耳朵。
没过多久潮虫就朝着耳朵外面开始爬。
然后被火柴棍按住挖了出来。
耳朵里的东西出来了,许宽不疼了也就不哭了。
“哎,天热了,虫子也多了。他都不是第一回了,今天是实在弄不出来了。”舅妈感叹。
“舅,我家没什么虫子,估计是我总是把洗熬药锅的水倒在房根儿和墙根底下的关系。
我再熬药给你攒点儿你倒房子跟前儿试试吧。”苏秋月说,等彻底没事儿了她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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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睡的很熟一直都没有醒。
她家是真的没有什么虫子,大概是是药三分毒,她熬药洗锅的水总是倒在房根儿下,她家屋里还真没怎么看见过虫子。
地里上了肥后,就闲了下来。地里的庄稼开始疯长的时候,下乡放电影的人也来了。
现在天气好,不用跑到别的大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