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温虽然不及陆进东地位尊贵,权势大,但好歹也是张氏集团的小总裁,也有很多女人倒贴,但他在女人那种事情上,总是少一根筋。到目前为止,他连女朋友都没谈过。不是眼光高,要求高,而是压根就没想过。他也没什么情欲。这些年,忙学习,忙工作,休息,出差,他挺知足。他并不觉得他的生活欠缺什么。他还不着急娶妻,虽然家里一直在催。他如果娶妻子,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门当户对,毫无情爱的,一种则是两情相悦的。他当然想娶个两情相悦的妻子。但他的性子他又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情很难办成。如今,他似乎在傅时锦身上,找到了希望。张景温的心,跳的有些厉害。对于初次对女人产生某种想法的他来说,这无异于情窦初开。张景温的脸红了一下,耳朵也红了一下。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他立马去倒了一杯水,用力喝下,又静静站了一会儿,才把那无理头的想法压下去。他回过神,喊了曹泰进来,把傅时锦发来的图纸转发给了他,让他亲自去安排。很快曹泰安排好,把情况汇报给张景温。张景温说:“你盯着这批货,不要有差池。”曹泰应下后,张景温就去忙工作了。忙完一个阶段,他暂时休息,给张含明打了个电话,说了跟傅时锦签约成功之事。张含明问:“看到她画的图纸了?”张景温说:“看见了。”张含明又问:“觉得她好看吗?”张景温正喝水,一下子没喝稳,呛着了嗓子,他猛的咳嗽起来。张含明笑着说:“激动什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她的。”“爷爷!”张景温涨红着脸,声音微微拔高。张含明笑的更欢了:“哈哈哈,看你这羞涩的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上了就下手,不然错过了有你哭的。”张景温红着脸:“我们刚接触……”“那有什么,不是合作了吗?可以请她出来吃顿饭。”“无缘无故的请吃饭,挺怪异的。”“有什么怪异的,你不好意思,那就我来,我请她吃饭,她总不好拒绝。”张景温一听就急了:“爷爷!”张含明叹气:“一聊到女人的事情,你就急,你这性子,何时才能找到老婆啊,爷爷不帮你,你一辈子都要光棍了。”张景温:“……”这话真不中听。但又说的对,张景温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终干巴巴的说一句:“我会请她吃饭的,爷爷你不要管这样的事情。”挂断电话,有些心力交瘁。张景温不爱男女之事,有时候就是觉得这种事好艰难,还没开始,就如平地负重。傅时锦不知道张家爷孙都对她有好感,一个想让她做孙媳妇,一个想让她做媳妇。她回了玉兰别墅给张景温发完图纸,就又开始画图了。陆进东早出晚归,这几天都很忙。傅时锦看了一眼日历,已经3月24号了。还有一个星期,陆进东就要去夷国了,他忙才是正常的。连续三天,陆进东都很晚回来。傅时锦这三天时不时的跟何叔联系一下,又时不时的跟商月联系一下,每天都会看一看装修进度,三楼快完工了,围墙也弄好了,外面涮了一层白色的漆,大门正在安,车库也弄好了,再调试自动门,剩余的时间,她都在画图。Eternal主题的图纸,已经画8张了。唐麦那边出了点小问题,今天才结好账,自然是保险那边结的账,维修店打了电话来,唐麦去取车了。七点多唐麦才回来。她前脚到屋,后脚陆进东也回来了。扫一眼草坪上停的奥迪车,陆进东进了屋。唐麦在书房跟傅时锦说话,门没关,陆进东经过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听到她们在说车的事情。陆进东没多听,进卧室把大衣挂好,又洗了洗手。吃饭的时候,四个人都坐在饭桌上,陆进东没提把傅时锦的奥迪车留在家里,当家用车,给刘香开。傅时锦还以为他忘记了,等吃完饭,上楼,陆进东才说一句:“你的车就算不开了,也是你的车,刘管家那边我来安排车。”傅时锦笑道:“你对每个为你服务的人都这么好?”陆进东说:“你对他们好,他们才会死心塌地,对你忠心。一辆车的事,举手之劳,但这举手之劳的事,却能反馈回来一个人的真心。”傅时锦听着这话,心口猛然一提。陆进东或许只是随口一说,或许这就是他对待人的一种态度。对他来说,不管是一辆车,一百万,一个亿,或是十个亿,可能都是不值一提,举手之劳之事。所以他说的轻轻松松,自然随意。但他的话却又在傅时锦的心上重重的落下一锤。他对待刘香是这样。对她又何尝不是这样?他用他举手之劳给出的东西,换来别人的真心。他也是在换她的真心。傅时锦心口拔凉,她确实……越来越喜欢他。说过的不能深陷,不能失心,可面对陆进东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她又不是木头人,没任何感觉。她有血有肉,有情有心,自然会被他感动,诱惑,爱上他,失去自己的心。傅时锦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她差一点就糊涂了。她不说话,转身进了洗手间。晚上她的情绪不高,陆进东察觉出来了。因为接下来几天又要忙,陆进东今天是特意腾出时间回来陪她的。当然了,他也是想她了。今晚的时间难得,他并不想虚度了。陆进东停住动作,亲吻傅时锦的唇,柔声问:“怎么了?不舒服?”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会不舒服。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傅时锦心里的情绪就像海水一样,起起伏伏,她这样的情绪也没办法跟陆进东说,她仰起脸回应他,堵他的话。陆进东沉了沉脸,翻身坐在床上,将她搂起来。他捏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脸,再看她的眼睛。她不看他,睫毛垂着。这像极了最初的时候,她想和他划清界线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在闹什么?忽然之间,就又想跟他划清界线了?他哪里惹她了?陆进东低头,狠狠吻在傅时锦的唇上,听到她痛呼的声音,他这才停止动作。他哑着声音,开口:“到底怎么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