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不许不接。”宋恒珏眸光黯淡一瞬,凶神恶煞凑过去要咬她的耳朵,却在碰上的那一刻猛然收了力气,轻轻贴上她粉白的耳垂。
之前他给她打电话她从来没有接过,有时他换了陌生电话打她才会接上一两个,一听见是他的声音就马上挂断,好歹上辈子他们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她这心硬得跟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怎么泡都不软。
“接接接,你现在快点出去,要不然秘书怎么想。”杨青姮妥协,推着他的肩膀,强硬把他赶了出去。
要是她知道宋恒珏刚才心里怎么想,只怕不会这么好声好气。
一天打十几个电话,还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她脑壳有病才接他的电话。
男人一步三回头,总算是消失在视线里。
杨青姮缓缓松了一口气。
…………
博翔大楼。
方南抓着莫遥,兴致勃勃:“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炸裂,人家那脸色难看的,我都怕她冲出来当场把宋恒珏给掐死。”
“啧啧,看不出来,这宋总脸皮这么厚。”莫遥瞠目结舌,她以后怕是不能再直视自己老总了。
这已经不是厚脸皮的时候了,这简直就是舔狗。
方南想起宋恒珏天天使唤他就来气,现在自然是抓住了机会狠狠嘲讽报复:“可不就是脸皮厚,脸皮不厚就他那贱嘴哪里能讨到媳妇,哦,现在还是人家的媳妇。”
发觉对面的莫遥没有接话,他撞了撞她的肩膀找认同感:“你说是吧,莫秘书长。”
莫遥触及他身后那张熟悉的冷脸,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坚定摇头,义正言辞喝斥:“方秘书,人家宋总都说了,是他的朋友,你怎么能因为对宋总有怨气就造谣人家宋总呢,宋总光明磊落,怎么会是当小三的那种人!太过分了,要是让宋总知道,要把你赶出公司!”
“你们宋总还敢开除我?我去人家面前给他告状,说他……”方南以为莫遥演戏的那股劲又上来了,没在意,得意挑眉。
“说我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冷得瘆人的男声。
“当然是说你……”方南笑嘻嘻回头,拍开肩膀搭上来的手,看清楚身后的男人是谁,头皮发麻,“说您风神俊朗,宰相肚里好撑船,不会跟我计较的。”
方南面容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该死的莫遥,一点义气都没有。
“你的工资从这个月起恢复原样。”宋恒珏淡淡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拉开办公室的门进去。
办公室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
“莫遥你个没有心的坏女人!”
他当牛做马好不容易升上去的工资,都没了!
“哎呀,可惜,真是可惜。”莫遥哈哈大笑。
紧接着,办公室里面传来一声愉悦的声音:“除了方南,其他人这个月的工资加倍,莫秘书长加三倍。”
办公室里面传来一阵惊叫,只有方南惨淡,嗷一声就冲进宋恒珏的办公室里面。
…………
“杨青姮,你进来,有话跟你说。”
杨青姮刚进门,看见老太太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她,一旁的唐柏年低着头,显然是刚刚被训了。
杨青姮心跳漏了一拍,望见老太太进了书房,下意识看向唐柏年,男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里的不安更加浓郁,放下包包,快步跟着老太太进了书房。
“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杨青姮心虚,站在门口,脑子里面飞速运转。
“杨青姮,我老太婆是老了,不是脑子不好使了,你们夫妻俩以为你们的事情能瞒我多久!”老太太黑脸,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杨青姮心尖发颤,神经紧绷,大气不敢出。
从来没有见过老太太这么严肃的表情,难道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她跟唐柏年形婚的事情让她知道了?
杨青姮头皮发麻,莫名有一种上小学时被老师抓住错处的恐惧,袖子里的指甲紧紧按在手心,细微地疼痛。
愧疚鞠了一躬:“妈,我……这件事情我不该瞒您的,对不起,我……”
“你当然不该瞒我!”老太太不怒自威,眼神犀利像是能看透人心,“杨青姮,你来我们家五年多了,我老太太跟柏年他爸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