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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把你安排回国了?我一直以为你回来是苏晚安插在宋锐身边的一个点,没想到是这样。”苏蕴不知道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他只觉得惊讶,原来大家的目的都各不相同吗,可是赵阳怎么会这么傻“我姐她根本就没想告诉你凶手是谁吧,不然不会拖你这么久。”
“我来找她的时候已经不太想知道凶手这件事了,因为我发现苏祁比这些恩怨更重要,但是我来了之后才发现,苏晚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尤其是在苏祁的事上,所以她当时选择了告诉我凶手的事,并对我承诺会在大学时让我见到苏祁,前提是我得尽快完成学业,还得攻读心理学专业,我一直搞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一直到遇见你,她在用我给你做准备。”赵阳舒出心里的郁气,继续说着“你的事从来没有瞒得过她。”
“所以你知道,苏向森是杀了你父亲的人?”对于赵阳的话,苏蕴觉得不可思议,他盯着赵阳,想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他怎么做到隐藏情绪等了这么些年的呢。
“嗯,他已经死了不是吗,人死债消,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经历了那些事后,我已经看开了,与其把自己困在过去受折磨,不如遗忘过往向前走,去珍惜那些在未来里能够相伴的人和物。”想到那时候见到苏向森墓碑后的释然,赵阳还觉得那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我对苏晚所求之事就是这么简单,本来说好的是不会出现在苏祁面前的,可你真的是个不定数,再次见到苏祁的时候,没想到他会改变这么多,我没忍住,这就是苏晚说的背誓。”
“你明知道苏祁不再是以前那个孩子了,怎么还对他这么执着?”苏蕴起身从书桌另一边走到赵阳所在的位置,靠在一边半坐在桌上,知道了这个让人有些意外的事情,他更看不懂赵阳对苏祁的看法“论坛的事,你看了吧,苏祁当时其实是跟隋清站在一条线上的,你是不是对他的滤镜太厚了?”
赵阳坐着仰头对上苏蕴探究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上去恍然大悟,他诧异得对苏蕴问“你没看过关于苏祁的那份亲子鉴定?他对你的感情,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欲望,那只是他没办法表达自我才装出来的,没有报复的路径,只好顺着夏琳宜的意思想要拉着你堕落,他不过是在嫉妒罢了。”
“什么意思,什么亲子报告?你当时在体育馆里不还是义正言辞的让他别惦记我?”这简直是惊天的荒诞笑话,该不会这么多年来他厌恶的是自己的亲弟弟?苏蕴一时情急抓住了赵阳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你最好不要无中生有。”
“字面意思,我是说的不要让他惦记你,那你也该听见他说我什么都不懂了吧,这么些年,你跟苏澈是怎么长大的,他又是怎么长大的,你真的去了解过吗,他对你的嫉妒也是人之常情。”赵阳甩开苏蕴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他起身将衣服调整好,对黑着脸的苏蕴说“我这里没有那份鉴定的备份,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不过最简单的方式是去问苏晚。”
说完话,也没管苏蕴的反应,赵阳径自出了书房下楼回客房去了,只留下苏蕴在书房愣怔,这个消息颠覆了他这么多年来的认知,怎么可能是真的,不可能,如果是真的苏晚怎么可能容忍夏琳宜带走苏祁在外面生活,她明明连苏澈都愿意接纳,怎么会让苏祁离开身边。
他缓下急促的呼吸,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药剂干吞了一颗,坐在刚才赵阳所在的位置,盯着地板想了会,拿出手机开始给司和打电话,听着嘟嘟的接通声,他又挂断了,紧紧捏着手机,是为了什么才会将这个秘密埋藏的这么深,要是一开始苏晚就知道的话,决计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只有一种可能,苏祁的身世不能公之于众,而她也一定是在意外情况下知道的。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是司和打过来的,苏蕴理了理思绪,接了电话“帮我仔细查一查夏琳宜和我们苏家每一个人之间的关系,尽快,拜托了司和。”
从书房走回客房的时候,赵阳看到前面趴在床上的苏祁这时候已经侧躺在床边睡着了,他走到床边蹲下,理了理苏祁柔软的发丝,睡着的苏祁看上去可爱多了,就是眼尾还发红着,想来是自己出去后,他在这里哭过了,赵阳走到另一边上床躺下,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苏祁早就穿好了衣服,他轻手轻脚挪到苏祁身后,将他虚虚环进怀里,避免自己不小心碰到他背上的伤。
之后的两天里,苏祁一直待在庄园里,苏蕴没有再为难他什么,只是会避免跟他出现在同一个时间里,苏祁也很乖,一改往日的脾气,只是跟着赵阳,不知道苏蕴是怎么跟苏澈谈的,苏澈这两天也没管赵阳带着苏祁在家里晃悠,他还对外下了命令,让门口的安保限制夏琳宜在这里进出,所以她只好一直不停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家,不能待在这里面,不然要他好看,赵阳每天听见苏祁的手机响个不停实在是烦不胜烦,抢过他的手机关机了。
到了启程飞意大利的这天,他们是直接坐私人商务机过去,为了不出现意外情况,他们的航线申请上周就已经报备申请完毕,一大早的安妮塔就将苏蕴他们叫起来用餐。
苏晚昨晚上才终于彻底结束了配合调查,她和邵天纵从回家到现在总共休息了不到五个小时,好不容易绷着的神经可以放松下来,这时候坐在餐厅里两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剩下四人的精神却好了不少,苏澈少了前几天那股子焦躁,这时候还有兴趣给苏晚冲了咖啡,苏蕴这两天偶尔会和宋锐发微信联系,实在惦记就喝点酒壮胆给他打视频通话,苏祁这两天在赵阳的陪伴下,倒是会开口说两句话了,虽然还是不太愿意跟人沟通,总比苏蕴回来那天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