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小黑还要伸嘴叼这条鱼,自已拍拍他的头,扣着鱼鳃把鱼提了起来。
这大鱼,有我一半高了,也不知小黑费了多大劲,半路上也没人看见?
找来大盆,把鱼放里面,大盆外面还露出一节尾巴。
这么大的胖头鱼一家也吃不完,这时候天热也放不住。先把它收拾出来,一会儿给姥姥家送一半。
刮鳞去鳃,开膛破肚,鱼鳔留下,这可是好东西。收拾干净后用刀在鱼肚子部位切开,分成两半。鱼头部分先用井水泡上,晚上再做,中午就自已在家,不值得弄。
后半截装个网兜,先给姥姥家拿去,中午顺便在那边找饭吃。
下午自已推着小车,带上气枪,和一壶水,领着狗子去了西大桥的河滩。现在水这么大,不知道淹到树苗没有,顺便割一车草,回来喂羊。
还好,自从上游水库建起来后,河水的水位受到了控制,最高也就到河滩草地的边缘。天气炎热,再加上雨水充足,河滩上的树苗长的挺快,树苗中间位置的直径能有五公分了。
树空之间的草也非常茂盛,自已以后多来割一些。这些天自已不在家,父亲就割鱼塘边上的苜蓿草喂羊。羊是很爱吃,但十几只羊的食量还是不小的,光吃苜蓿草有些供不上,看来还是要经常赶出来放一放。
忍着炎热,割了一大片草晾着,然后去河边洗了洗手脚。这水可真凉,而且水流湍急,自已可不敢下水游泳,到里面抽了筋可就麻烦了。
冰凉的河水浇在脸上和胳膊上,瞬间带走了身上的暑气。
带着小黑沿着河滩溜达,前面被一个与河水连在一起的水泡子挡住了路。水泡子里的水倒是干净了许多,不像河水一样浑浊,里面长满了水草。
这时小黑对着不远处的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自已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一条大黑鱼在水边吃着什么东西,脑袋都快顶到岸上来了。看不清,但露在它嘴外边的像是螃蟹腿。悄悄来到靠近的地方,却看到这里不是一条黑鱼,它的身后还有好几条,不过这条最大。
先不管它在吃什么,这么大的黑鱼自已还没见过呢。摘下身后的气枪,压上子弹。蹲下来,把气枪搭在自已左腿的膝盖上,瞄准黑鱼的脑袋,开了一枪,中了。
枪声一响,小黑立马窜了下去,把后面的几条黑鱼都给吓跑了。小黑来到到水边,踩着水,把还在挣扎的黑鱼给叼了上来放到自已脚下。
别看小黑还没成年,在和自已一起打了几次鸟后,已经有了很好的狩猎意识。发现猎物它会出声提醒,却不乱叫。打到猎物后也会立刻跑过去捡回来,真是一个好帮手。
夸奖了小黑一番,自已这才看这条大黑鱼。鱼有五六斤重,不过自已最感兴趣的是它嘴里的东西。
掰开黑鱼的嘴,果然还没被咽下去的就是河蟹,这让自已很是惊讶。
自已倒是听母亲说过,在她小时候,姥爷去河里打鱼打上来过螃蟹,那时候河里乌龟也比这时候多,但那个年代人们对吃的东西是非常珍惜的,一有时间就会到各处找吃的。不要说螃蟹乌龟了,河边的榆树皮都被人剥光了。所以在她长大后,就没在河里见到过这东西了。
河里有螃蟹,这又给了自已一个惊喜。自已围着水泡子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螃蟹,看来要等到晚上才会出来活动,明天把地笼拿过来看看能不能圈到。
拿着气枪本来就是烘托个气氛,自已其实没想着过来打什么东西,家里还有半条大胖头鱼呢,没想到还能用来打鱼。
用条袋子把鱼装进去,放到河边的水里,用木棍固定住。不然在外面放半天,该有味道了。
跑回窝棚这边,窝棚被爷爷把外面搭了一层芦苇,下雨都不漏了,到里面还有淡淡的潮气,倒是挺凉快的。
吊床上面有一层土气,自已也懒得擦,直接把吊床翻过来,躺上面歇歇凉,顺便等草晾干一些,也好多装点儿。
没想到本来就想歇一会儿的,后来还睡着了。这一觉睡得还挺解乏,出了窝棚,小黑也在外边。
看天色不早,赶紧把晒的半干的草装进袋子,又到河边把鱼带上,推着小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把小车推到奶奶那院,把草都倒出来放到棚子里,顺便往羊圈里放了一些,这才回家。
家里的冷灶锅传出了炖鱼的香味儿,屋里还有客人。自已也没多想,把带着的东西一一放好,鱼倒进大盆里,这才进堂屋。
“文涛,王红星他爷和她妈过来看你了,说是你今天救了王红星他爸?
你又哪儿来的大黑鱼,放这里吧,先进屋!”
“啊,和二刚去河边玩儿,正赶上。这鱼是在河滩那边捞的。”
“快进屋吧,人家来了有一会了。”
“我洗个手就来。”
抖着手上的水,进屋找毛巾。
“大爷(这个是爷爷辈的)来啦!大妈好!”
“哎,好好,文涛出去玩儿啦?大妈是专门过来谢你的,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了,不然…哎呀,都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