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古色古香,长生环视一圈问道:“二婶没在家吗?”
“估计是去打牌了,咱们甭管她。”秦瑞昌放下包,点燃一颗烟,吸了几口,轻弹着烟灰说道,“好久没到二叔这来了,想吃啥我给你做去。”
“二叔我又不是外人,家常便饭就行。”
即便长生这样说,秦瑞昌还是从冰箱里拿出鸡和鱼,灭掉抽了一半的香烟别在耳后,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长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十分不自在,哪有长辈忙碌自己闲着的道理,于是走进厨房搭手帮忙。
经过秦瑞昌和长生一个小时的忙碌,饭菜被端上了桌。
秦瑞昌从酒柜里拿来一瓶白酒打开倒在透明杯里,他将其中一杯递给长生,“长生陪叔喝一杯。”
“哎!”长生接过酒杯与秦瑞昌对饮着,但他抱着酒杯一个劲地喝酒,却一口菜也没吃。几杯酒下肚后,他垂着头吞吞吐吐道:“二叔,现在师爷爷虽然是让我留下在工作室,可是,可是——”
秦瑞昌看着欲言又止地长生,恍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连忙安慰道:“不就是钱的是吗?”
长生点了下头,秦瑞昌伸手拂了下他的头,“这事因为我导致的,当然是二叔我替你给你师爷爷了。事情解决了赶紧吃饭吧。”
“谢谢二叔!”长生是个极其容易被感动的人,你看他的眼圈微红,泪水夺眶而出。
秦瑞昌端起酒杯仰头而进,长叹一声:“一家人不说两家的人话,你看看你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真特么娘们!以后在工作上多提我分担一些就好!”
秦瑞昌对这个侄子很有感情,由于他只有一个女儿,因此对长生跟自己的儿子相差无几。
他为长生一边夹着菜一边说:“以后常到叔这里来,也好给你改善改善生活,你都瘦了。”
长生含泪应着,他本想着劝劝秦瑞昌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可望着秦瑞昌的举不动,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口。
屋内一片静寂,长生和秦瑞昌各自想着心事,说也没再说话。
菜过五味,酒过五旬,秦瑞昌突然说道:“这事被让你婶子知道,不然我们又要开战。”
话音未落,防盗门被拉开,一位臃肿的中年妇女走进屋内,冷冷地望着二人,“老秦,啥事不能让我知道,你们爷俩准又没干好事。”
微醉的秦瑞昌扶着桌子站起,呵呵一笑:“媳妇,我跟长生商量你生日给你个惊喜,嘱咐他别说漏嘴而已。”
“长生,你叔说得是真的吗?”
一句话把长生拉近旋涡里,他看道秦瑞昌递来眼色,紧忙说道:“婶子,二叔说的是真的。二叔他打算跟你项链。”
“傻小子,你真是狗肚子里藏不下二两香油。吃饱还不赶紧滚!”秦瑞昌借机下了逐客令,长生识趣地抓起包,冲着秦瑞昌夫妇说了一声,“二叔二婶再见”,便往楼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