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一脚踹翻桌案,指着王弋大骂:“胆大包天,你太放肆了,来人!押下去!”
“用不着!”
王弋一个闪身躲过侍卫,随手抽出侍卫的长剑扔在刘宏面前:“你自己来吧!杀啊!亲自动手杀了我!正好我去告诉我姑姑,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是如何一步一步将他侄子亲手推进火坑的!她的夫君是如何被自己宠信的人骗得团团转,帮着外人杀自己人的!”
帮着外人杀自己人?
刘宏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住手!我让你住手!住手!”
王弋没有反抗,任凭侍卫抓住自己。
刘宏见状捡起长剑一下一下抽打着侍卫,直到侍卫放开,他才问王弋:“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还不够清楚吗?食盐生意只有你我和宦官知道,已经有人要抓我夫人要挟我了,谁透露出去的还用问吗?这么大笔的生意,那些人凭什么让你独吞?那种收益必须是大汉的,可惜大汉不是你的!又能有多少落入大汉的府库?层层盘剥,百不存一!等到真正用钱的时候,你依旧要掏自己的钱,你依旧是个昏君。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你能得到什么?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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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刘宏暴怒般大喊一声,不停的喘着粗气。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都将自己的头埋入胸口,生怕成为刘宏发泄的对象。
良久之后,刘宏将那张纸交给王弋,自己没有看一眼。
“你现在回军营收拾一下就去幽州吧,之前我们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没人敢动你,没人敢动我刘宏的侄子。”
刘宏眯起双眼,示意王弋自行离去。
王弋行了一礼,带着甄姜走出皇宫。
甄姜差点被吓死,王弋也太疯狂了,居然敢对陛下如此说话。
“你……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甄姜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毕竟也才十二,虽然平时很强势,但在面对大汉真正掌控者的时候还是心存畏惧的。
王弋随手将那张纸交给甄姜,有些好笑的说:“我要是连这么一个废物都摆弄不明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甄姜愕然,她真的没想到王弋居然这么狂妄,居然说皇帝是个废物。
更让她惊恐的还在后面,甄姜打开了那张王弋写给刘宏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两个字——废物!
甄姜的手都在抖,如果刘宏打开了这张纸,那他们所有人都会死,而且死的异常凄惨。
王弋见状说道:“你以为他真的在乎我?在他心里,有人动大汉,可以。有人动我,也可以。但是有人敢动他的钱,绝对不行。”
“这……这……”
甄姜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憋出来一句:“他是皇帝啊!”
“那又怎么样?他很会算账的,我能开发出食盐,就能开发出别的。我就是他的钱,所以没人动得了我,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王弋的语气极为不屑,他早已看穿了一切,对那个所谓的姑父不抱任何希望。
咚!
“谁!”
一道人影钻入马车,驾车的张合勒住马匹转身就要进来,王弋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吕强。
“跟我走。”吕强瞥了一眼张合,示意路边的一个人过来驾车。
王弋示意张合无事,转头说道:“您怎么来了?”
“唉……”
吕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你怎么能和那位做生意呢?而且怎么还和那些中常侍做生意呢?太危险了,以后不要这样。”
“我需要让他们为我完成一些事,我还是太弱小了,不足以对抗袁家那样的庞然大物。”王弋也很无奈,他现在是个秩比两千石的高级军官,可再过两年那真是将军遍地走,校尉不如狗啊。
吕强有些懊恼,他为了劝诫刘宏封赏要按照功劳来封,以身作则并没有接受中常侍的职位,他现在也帮不了王弋什么。
马车来到了一个院子,吕强带着王弋下车走了进去,里面站着七八个年纪和王弋差不多的宦官。
“都是我的干儿子,我从小养到大的,你都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