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时,他真的希望老姑能多住一段日子,可现在不行,他害怕佳琪会知道江南的事,待的越久就越危险。
阮红军回道:“姑父知道你舍不我们走,可是没办法啊,总不能为了多住几天把佳琪的学习耽误了,再说姑父那也挺忙的,离开久了真的不行。”
梁宽看着佳琪,也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了。
寒暄了几句,一家人这才分屋去睡觉了。
这一夜对佳琪来说是相当难熬的,屋里又潮又闷,还不时的有蚊子在耳旁嗡嗡嗡的叫着,随时准备着伺机而动,送自己一个大大的红包。
第二天一早,佳琪醒来后,父母已经起来了,听着外面锅碗瓢盆唱着交响曲,佳琪也赶紧坐了起来。
用手挠着发痒的胳膊,骂着可恶的蚊子,果然不客气的在她细嫩的胳膊上留下了几个红红的包。
起身下炕,佳琪走了出去:“舅妈,早,做什么好饭呢!”
凤霞刷着锅问道:“睡醒啦!佳琪,总也没睡炕不习惯了吧!”
佳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习惯,就是蚊子有点多,咬死我了。”
“呦,这脸咋还咬出包了。”
佳琪惊慌的赶紧摸起了自己的脸,然后跑回屋,从包里拿出了小镜子照了起来。
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耳朵上,一个个红点点出现在了脸上。
佳琪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啊!我的脸,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可恶的蚊子,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势不两立。”
梁宽从姥姥的屋走了过来,见佳琪站在了炕上,眼睛像雷达一样到处搜寻着什么。
“大早上的作啥妖呢!”
“傻大个,你看我的脸,你快帮我把该死的蚊子找出来,我要它血债血偿。”
梁宽看着佳琪这副认真的模样,嗤之以鼻的笑道:“蚊子早就躲起来了,还能让你找到?跟蚊子较劲,除了你也没别人了,我才不和你发神经呢!”
佳琪气呼呼的从炕上蹦了下来,又拿起镜子照了起来:“傻大个儿,你家有没有清凉油风油精啥的,赶紧给我找找。”
“没有,我去给你找点别的。”
梁宽走了出去,很快的拿着一管牙膏走了回来:“给,拿牙膏吧,比清凉油好使,止痒效果不错的。”
佳琪疑惑的接过牙膏,持着怀疑的念头说:“你别骗我!要是骗我你就惨了。”
“女人真麻烦,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了,我们男的都用这个,把牙膏涂在包上,半天就会恢复如初了。”
佳琪见梁宽不像撒谎,将信将疑的挤了点牙膏涂在了发痒的地方。
佳琪边涂边叨叨着:“是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还挺舒服的,就是这样也太丑了吧!”
梁宽好笑的看着佳琪来了一句“丑是天生的,怨不着蚊子,然后赶紧跑到了院子里,以免遭到无妄之灾,受到佳琪的打击报复。
李香兰陪着父母,阮红军一个人去了村里,这次回来,总得和一些老朋友见上一面叙叙旧,不能让人家说他阮红军有钱了,就瞧不起他们这些农村人了。
走在街上,阮红军热情的和村民打着招呼,不停的问着好,感受着村里人的亲切与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