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恒刚收拾好东西,才走出学舍不远,就被几个酒友拦住了去路。
“陆兄,你都好久没陪我们一块儿去外面乐呵乐呵了,今日赏脸出去放松放松?”
陆恒对上来人的视线,临到嘴边的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好啊,今日我请客,就当是给诸位兄弟赔罪!”
几位酒友见陆恒答应了,立马露出笑容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张泽今日去了藏书楼借阅一本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古籍,一时看入了迷。
等他从书本上收回神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金阳见张泽脸上有些许的疲惫,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道:“公子,你怎么在藏书楼待了这么久,都错过了晚饭,饿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公子成日同我说,身体是本钱,公子自己却不注意……”
张泽哑然失笑,“我竟然没看出来,原来金阳你还是一个话唠。
今日实属意外,那本古籍难得,我头一次看,不觉就入了迷,粗粗看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放心,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会注意好自己的身体的。”
金阳闻言没有再多说,金阳把提回来的饭菜用小炉子重新煨热。
“公子,快用点儿晚饭。”
已经过了饭点,张泽的胃口一般,不过一直看书消耗不少,腹中空空,用些热乎的饭食正好祭祭五脏庙。
“泽……泽弟,我,我,杀人了!”
张泽的筷子听到陆恒的话,掉到了桌上,“什么?恒兄,你在说什么混话?!”
王子才定睛一看,惊呼一声,“血,陆兄身上有血!”
苏霖几人顺着王子才手指的方向,注意到了在陆恒胸口处有大量的血迹。
张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恒兄,你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同我说一遍。”
陆恒捂着头,话说地有些零碎,“我不太记得了,我和冷子兴他们一道去了醉香楼,叫了红芍、绿蕊几人陪我们喝酒作乐。
我喝了不少酒,不知怎么了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杀了她!杀了她!”那个声音在我耳边一直不停地叫嚣着。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酒杯,朝声音砸了过去。
然而,等我再次恢复,却发现红芍倒在了地上,她的胸口处还插着一把匕首。
我定睛一看,那,那把匕首是父亲送我的生辰贺礼。
冷子兴他们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屋里只有我和死去的红芍,我十分害怕,就跑了回来。”
不等张泽几人再问,斋舍的门被人大力地踹开。
一队持剑的京兆府官兵,走了进来,直接围住了陆恒。
“泽弟,救我,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泽弟!”陆恒拼命地挣扎着,说出这句话。
为首的官兵认出了张泽,“张举人,好巧啊,没想到咱们还能再次见面。”
“严大人有礼了,醉香楼红芍姑娘的死有蹊跷,还请严大人能够准许我去见一见杜府尹。”
严瑄听张泽这么说,没有不悦,只是道:“张举人,醉香楼的事情闹得很大,有十数名人证均口述是陆五公子杀了红芍姑娘,陆五公子的嫌疑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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