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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香滑的肌肤紧贴着他的,他瞬间觉得满身的疲惫和焦虑都消散了,唯有淡淡的栀子香气和掌心的嫩滑缠绕着他,久久不散。
难怪男人都喜欢在疲惫时、心烦时和焦躁时,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单独待一会儿,因为真的可以让人瞬间舒缓下来,觉得一切都不是事,睡一觉醒来明天就可以解决掉所有的烦恼。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叶靖琛才不舍得将脸挪开,时间已经很晚了,早点把该说的说完,也好早点休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靖琛握着沈妙合的手,用手指轻柔的游走过每一寸肌肤。
沈妙合严肃的问道:“四皇子派来的黑衣人找你了。”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在问叶靖琛。
叶靖琛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你如何得知的?”黑衣人确实来找过他,就在前天。
那时他正在外面忙着,黑衣人找了个机会来到他身边做事,趁人不备之际凑过来问了他几句话。只是这件事沈妙合如何得知,当时在户外,身边统共没几个人看见,就算看见也不会多想,沈妙合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是怎么知道的?
沈妙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猜到黑衣人不会对庄毅的死无动于衷,他会去找你问个明白的。所以暗示喜乐时刻盯着你,如果有陌生人凑近你身边,记得和我说。”
叶靖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这个喜乐,这么快就被你收买了,连自己的主子都敢盯梢,是红蕊给他灌了迷魂汤吧。”
沈妙合怕叶靖琛会对喜乐心存芥蒂,毕竟自己的贴身小厮被他人怂恿着盯梢自己,还向他人汇报,换做是谁都不会舒服。
于是她赶忙替喜乐解释道:“我跟喜乐说了实话,告诉他庄毅可能是叶家的政敌派过来的卧底,后来被你发现了。喜乐不是傻子,庄毅突然失踪不见,不认识他的人可能根本不会留意少了一个人,但是喜乐是认识庄毅的,他更知道庄毅是你的贴身护卫,现在人不见了,就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再将庄毅的身份透露一些,喜乐应该是明白了庄毅因为身份败露已被你除掉了。再结合我让他留心你身边出现的陌生人,特别是在赈灾队伍中陌生的士兵突然靠近你,他就猜到队伍里还有敌人派来的人,而且可能会对你不利。”
想了想后,沈妙合还不忘补充道:“本来他是不同意替我盯梢你的,还说即便我成了你的妻子,也断没有妻子监视夫君的道理。我不得已下像他吐露了一些真相,他大约是害怕了,才答应了我,还说什么仅此一次。喜乐对你还是很忠心的,你别怪他。”
关于喜乐的忠心,叶靖琛倒是从未怀疑过,他甚至在沈妙合替喜乐辩解前就猜到了喜乐答应帮忙的原因,与沈妙合的说辞不谋而合。只不过看着沈妙合担心害了喜乐、拼命帮着解释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叶靖琛举起握在掌心里的沈妙合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半是认真半是调情的说道:“为夫倒是不介意夫人派人盯梢,也好让夫人放心,为夫绝不是那等喜欢去勾栏瓦舍吃花酒的浪荡之徒。”
“不正经。”沈妙合红着脸将手从叶靖琛的手里抽了出来,娇嗔道,“人家问你正事呢,你还没个正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白天得到消息后,都急坏了。”
不然也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见你一面。这是沈妙合未说完的半句。
叶靖琛心疼的看着沈妙合熬红的双眼,正了正脸色,一字一字的说道:“他找我就是问庄毅去了哪里,毕竟一个大活人没了,而且我猜他们私底下也约定好了互通消息。不过我也不惧什么,直接告诉他,庄毅前几日被洪水冲走了,一直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尸身,生死未卜。”
“他什么反应?”沈妙合追问道。
“还能什么反应,怀疑我呗,他一定是不信什么意外的,想必猜到是我下的手了。但哪又如何,他没有证据,就算有,也轮不到他一个下人来找我算账。我杀了庄毅,就算要给个交代也是给他主子,他敢轻举妄动,我连他一起除掉。”叶靖琛冷笑道,眼中有杀气闪过,丝毫不将什么黑衣人放在眼中。
沈妙合思索了片刻,终于狠下心说道:“要不咱们还是趁机将他一起除了?否则等他回头见了四皇子,也是要告你一状的。结果都不容乐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隐患也除掉。”
“他已经跑了。”叶靖琛淡淡的说道,“就在他问完我庄毅的去向后,当晚就失踪了,大概是怕我会对他下毒手吧。”
“那如何是好?”沈妙合焦急的问道。
叶靖琛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凑近沈妙合,镇定的说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放心,他逃不掉。”
抗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准备出发,随从们忙着搬运行李,叶靖琛等人忙着和当地的官员做最后的交接,上百人的队伍中,只有沈妙合和红蕊是清闲的。
红蕊不能露面干活,就在房里帮前来运行李的平安喜乐一些忙,沈妙合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打瞌睡。
“小姐昨晚不该睡那么晚的,您看,今早没精神了吧。”红蕊打发走了平安喜乐,走到沈妙合身边,一边为她倒茶一边小声抱怨道。
沈妙合看了红蕊一眼,明白这丫头话里的意思其实是在埋冤她不该那么晚了还和叶靖琛见面,她笑了笑,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防小侯爷跟防贼一样?”
“哪儿有,奴婢只是怕影响不好,也怕小侯爷把持不住,引诱着您婚前做出些什么不体面的事,他是男人自然不怕,可您是姑娘啊,真出了什么事坏的可是您和沈家的名声。”红蕊理直气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