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洁是以故意伤害罪报的案,按照我国的法律法规,这故意伤害致人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所以简单来说就是,如果阮冰洁不撤案,颜子期就要去蹲监狱了。
颜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有关系,基本就是案板上的鱼,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警。所里,颜子期被临时收监,期间民。警来过一趟,大概意思就是问她要不要找律师替自己辩护。
颜子期想到了纪航成,她让民。警帮忙给他打电话,伴随着熟悉的彩铃声她终于听到了那个想念已久的声音。
“喂,哪位。”
“你好,我这里是东城区派。出。所,请问你认识颜子期吗?现在她因为故意伤害他人罪被暂时关押,按照规定,她可以请一名辩护律师,请问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
民。警等了很久,纪航成都没有回应,他拿着电话看了颜子期一眼。
“喂~在吗?”
民。警放下电话,改用免提,颜子期一双好看的杏眼死死盯着那台座机,彼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即将从喉咙口跳出来。
“不认识、不方便。”
过了很久,纪航成才冷冷给出回应,他不知道自己仅仅用了六个字,就将颜子期踹进了深渊。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多年后颜子期给出一个答案,那就是一瞬间心如死灰。
这种痛就是她把鲜血淋漓的真心捧到他面前,他非旦不珍惜,还要踩上一脚。
在没有联系的这段日子里,颜子期在偷偷关注纪航成的一切,而他却做了先抽身的那个人,将她与过往抛的九霄云外,当爱情变得像这样折磨人的时候,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民。警将电话收线,他来到颜子期面前,可能是于心不忍吧,他偷偷给她又指了一条路,但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铁窗里嘴角挂着笑容默默流泪。
见她这样民。警也不好说什么。
警所外,颜成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已经过了一天了,他到处找关系,想让人帮颜子期,可无奈,那些人一听对方是宏远集团的阮冰洁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绝了。
颜成化绝望了,他想难道就这么任由颜子期去坐牢吗?阮冰洁只是手臂破了一道血口子,他的女儿就要背上三年的牢狱之灾吗?
不,绝对不行。
不知不觉间,颜成化来到了颜子期唱歌的酒吧,这是她新工作的地方,偶然间,他曾听女儿提起过,说是她的新老板对她挺好的。
那么如果他知道颜子期出了这事,会不会替他们出面呢?
颜成化被拒绝太多次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虽然,他觉得希望很渺茫,但还是要去试试看。
颜成化想好了,要是失败了,他就去杀了阮冰洁,用自己女儿三年牢狱换那狗妇一条人命,这才划算,至于他自己命,与颜子期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想着,颜成化抱着誓死的决心走进了这家名为“初诞”的酒吧。
眼下是下午五点,又正逢春节假期,酒吧很冷清,也算他运气不错,这个点,还能碰上老板。
工作人员和颜成化简单的交流之后便将他带到了二楼办公室。
颜成化走进办公室,里面有两个人,都是男人,年纪也相仿,所以一时间他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颜成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被寒霜冻的红肿的手不停在牛仔裤上摩擦,他看起来很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两位老板好,我是颜子期的父亲,她是你们酒吧的员工,我女儿她遇上了一点麻烦,我想请你们帮帮忙,救救她。”
颜成化分不清楚谁是谁,所以,他只能一带而过将两人都包含了进去。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正准备起身,他的大腿就被另一只手按住,接着他身旁的男人替他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