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航成,你怎么有资格再去招惹别人姑娘,真的,你太过分了,妈妈也是女人,如果今天是我碰到这事,我是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董莉边说边哭,她这会儿突然好像抱抱颜子期,好想好想安慰那个可怜的孩子,然后再真心实意地对她说上一句,对不起,是他们没有把儿子教好。
“爸,妈,我错了,我是对不起颜子期,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放了她,我现在是真的爱上她了,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想和她结婚,我想学着做一个好男人。”
都说男女之间有个定律,女人不爱男人的时候,男人最爱女人。
这话其实很矛盾也很贱,可说到底男女之间那点事不就是纠葛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吗。
纪航成是真的忏悔了。
“爸,妈,我求求你们认可颜子期吧,儿子真的好喜欢她。”
接下来的时间,纪航成袒露心扉地和纪盛年董莉说了很多肺腑之言。
不过纪盛年还是没有当场表态,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他这人喜欢深谋远虑,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位再去做决定。
他看着纪航成只说了一句,找个时间把人领回来!
是夜,董莉和纪盛年躺在床上,他们身上盖着真丝的被子,对面墙上的电视机里正放着新闻联播,两人虽然眼睛都盯着屏幕,但却是都没有把内容看进去。
董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丈夫,“盛年,这事你怎么想的,还有我不明白,为什么提到颜子期父亲死的时候你那么激动。”
嗯,这是董莉想了一整天都没想明白的问题,按道理来说,他们两个人是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啊。
纪盛年闻声扭头看着董莉,他抓起她有些细微褶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莉,有件事你有所不知,颜成化他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
董莉吃惊地侧过身子,“救命恩人?盛年,这事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因为那是很久远的事了,而且后来我因为忙纪氏的事,渐渐地就把这事忘了,直到纪航成在我面前提起颜子期。”
纪盛年紧紧握着董莉的手,他的目光慢慢地移向窗边,看着被微风吹拂摆动的窗帘,他的思绪渐渐地飘回到了纪航成一岁那年…
九几年的时候,纪氏集团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民营企业,那会儿很多厂都还是国有制,民营的基本很难有出路。
所以纪盛年一开始走的并不是顺风顺水尽管他的父亲有一些权利,但是他走的每一步仍旧是如履薄冰。
那会身为老板的纪盛年经常要出去跑业务,这跑业务很多人都知道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不分白昼黑夜。
有一天纪盛年刚从临市出差回来,到申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公交车没有了,也找不到可以回去的车,他想到可以抄近路回来便选择了徒步。
当走到一条老弄堂时,突然不知从哪窜出来几个小流氓。
“站住,打劫!”
纪盛年注意到自己面前的几个小流氓,他们穿着当下最流行的牛仔裤,上身是背心,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最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是光头,手臂上纹着各种各样他看不懂的纹身,嘴里叼着一个牙签,样子很拽的样子。
“别怕,我们只拿钱,不拿命,你钱到位了,人自然就安全了。”
纪盛年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光头男,“兄弟,交个朋友吧,如果你们有困难我可以尽我所能,但是千万别伤害我,我儿子才刚刚一岁多,他们正需要我。”
“我叫纪盛年。”
光头男眉头皱拢,心想倒是第一次抢劫碰到这样的。
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应该自报姓名的,这是大忌。
“颜成化。”
“颜大哥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出门急也没带什么东西。”
纪盛年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块金表塞进了颜成化手里。
“…”
颜成化把那块手表拿在手里颠了颠份量,这玩意其实不太值钱,不过他刚才一句话说的倒是让他产生了共鸣。
那就是他有儿子,真巧,他也刚生了女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父亲。
“大哥,这玩意不值钱,他身上应该还有钱,你看他的打扮就像老板,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不如我们绑架了他,也许还能挣一笔。”
开口的是颜成化身后的一个小瘪三,流里流气的,脸上还透着狠劲。
“闭嘴,绑架那事老子不做,还有你没听他说有个一岁多儿子吗?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