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舟唇角动了动,问道。
“怎么这么不情愿?是不情愿说是金主,还是不情愿说是睡觉?”
时蔓轻叹一声,拉开被子起身,不打算搭理他。
好在昨晚他还算收敛,没有留下痕迹,时蔓对着镜子看了看才放下心来。
蒋承舟知道她不高兴,随手拿了条裤子穿上,斜倚在洗漱间的门口。
时蔓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和镜子中的他对视一眼。
旋即就挪开了视线。
蒋承舟走过去从身后轻轻地抱着她。
沉声开口。
“要是不喜欢说金主,就说男朋友行不行?”
时蔓听他说着,也任由他的手在身前作乱,轻‘哼’一声。
“不好,你觉得你是男朋友吗?”
“嗯?”蒋承舟抬眼,依旧是靠在她的肩头看着镜子里的她。
那个眼神似乎是在说。
“怎么不算呢。”
但是时蔓只是一脸郑重地说。
“做男朋友和做金主可不一样,那要求可就多多了,更何况,做我的男朋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说完,她轻轻挪开蒋承舟的手,转身过来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轻声道。
“做男朋友,蒋总不妨去学学怎么追人?”
说完,毫不留情地走出去。
蒋承舟一个人靠在洗手池边,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苦笑一声。
时蔓这人,总是能给你一种很深情又很无情的感觉。
深情的时候总是能用着她被情欲熏红的眼睛看着你,双手紧紧攀着你,虽然不说爱你,但总是能在她眼睛里看到比爱还要浓郁的情感。
但是又能像刚刚那样,轻飘飘地瞥你一眼,留下一点暧昧,转身走得干脆。
所以蒋承舟总觉得她若即若离。
这个帝苑观澜困不住她,甚至可能说是他留不住她。
蒋承舟洗漱完走到衣帽间,他靠在门边一双眼就这样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