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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则已,一做惊人!
郁望舒搂着她,一声声唤着“阿沅”。
阿沅嫌他太吵了,这次换她堵住他的唇,可是没想到郁望舒却阻止了她。
他把手指按在阿沅的唇上,“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要忍不住了。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要先做,先欠着,等我回来再还。”
【你要做什么?】
阿沅的眼睛扑扇扑扇的,眼里有种被人中途打断的失落:难得她想呢…
这很不体面的眼神看得郁望舒热血沸腾,更不体面的地方夸张得令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抬袖遮住阿沅充满探究的眼:“先去找那个便宜爹还了这劳什子的东西!”
第45章第45章
看着地上被撕成碎片的圣旨,梁帝青着脸掀开白布,那稀碎不堪,还沾染血迹的金匾映入眼帘。
大胆!
梁帝抄起桌上烫手的茶碗砸在了郁望舒的头上。
“孽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气得差点踉跄,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蠢货!你以为这就是情深义重了?!十足的蠢货!你知道多少人盯着你,你这样的身份,只有和名门望族联姻才能保住脸面,你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脸面是自己的,不需要靠别人来挣,人我也只娶自己想要的。”
郁望舒的脸皮被烫伤了,又红又肿还破了皮,看上去狼狈极了,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气度凌然绝伦,不将世间万物放在眼里,天生的王者之气一览无余。
梁帝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他气他体会不到自己的用心良苦,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却又发自内心地喜欢他身上的气质。
郁云澈败在先天不足,当初立他除了愧疚,更多的还是平息荀家的不满。郁云洛虽然身体康健,但出身实在太低,高家这几年的野心他自是看在眼里。
只有这个孩子,本该是他最完美的继承人。
梁帝越看越纠结,这个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总让他骄傲又惭愧。现在他又偏偏犯了和自己一样的错误。
这也是梁帝迟迟无法下狠手的原因。
他沉下气来,尝试冷静地对他道:“你想清楚了,若是一步走错,可就永无翻身之地,到时候身败名裂,别指望朕来救你!”
他当年就是因为大荀氏的事在士族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所以后面才会故意抬举高家、周家这样的家族,而这也导致了今日太子与老二之间愈发棘手的局面,所以他才接郁望舒回来,希望能有破局之法。
没想到他却把事情越弄越乱!
听了梁帝的话,郁望舒只觉好笑:“难道我还不够身败名裂吗?”
他的出生就是一场最大的耻辱,谁也无法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