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就说这一路上你哪来的钱又是住大客栈,又是去大酒楼吃饭的,还偏不让我付。”
陛下火上浇油:“可不止,他还有六锭金子做聘礼呢。也许家中还藏了多的。”
元良良只是当下诧异,很快平静下来,陛下见她一点没生金昌的气,觉无趣。
元良良不是不生气,但这是别人家的私事,他又不是小胖良儿,需要她这当娘的操心。
金昌支支吾吾,原先苍白的脸此刻红的能滴出血来,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陛下也不需要他回答。想想t,又问金昌:“本官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朱家?当时你可是乞丐一个,朱家为何又会放你进去?莫非你有要紧事要告知朱家人?你能有什么要紧事?不会是有关本官的吧?”
元良良眼睛顿时又睁大了。她懒得管他做贼,但要是他害陛下,她是一定不原谅的。
陛下再接再厉又道:“那日,朱家长子暗下杀手欲谋害本官,要不是本官命大,就算本官是大内高手,怕也防不胜防,难以躲避。”
金昌:“你……你别诬陷好人!”
陛下瞅了眼贵妃横眉怒目的俏脸,愉快说:“朱家两个公子现下都在狱中,莫非你觉得他们招的供是假的?本官不知他们何故要特特陷害你一个跛脚乞丐?”
元良良挥开陛下的手,捏着拳,步步上前。
金昌后退两步,不被提及还好,一提及,那跛了的一只脚像是假肢般艰难支撑着他的身躯。他一屁股跌在地上,想爬起来一时艰难。
元良良俯视眼前狼狈不堪的人:“你凭什么害他?就因为我和他在一起?那我再告诉你一次,不是他喜欢我,而是我非他不可!从我第一次遇到他我就想给他做妾,换了别人,许我正妻的头衔,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要,因为那不是他。”
金昌无可奈何笑了,笑着笑着又哭起来。他哭她的愚蠢,也哭自己不中用。
元良良转头瞧陛下。
陛下尚在恍惚中,触及到贵妃的视线,回神。
元良良好为难,她这话要说出口,怕是相公比她更为难,她最怕的是伤了相公的心。可……
她踌躇走到陛下跟前,绞着手指,都不敢看陛下:“相公,你打算怎么处置金昌?要——”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欺君可是要杀头的,何况金昌还不止欺君,那是弑君。这要诛全家,她可不能坐视不理。
见陛下眸光晦涩望着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又说下去:“……能不能网开一面?”
接下去的话她说得飞快:“我知道,像他这样死不足惜,但小时良儿受他恩惠,如今又是他救了我,这话良儿是必定要提一提的。”她举起三个葱白指头,“但这不代表我对他特别,在良儿心里,相公是最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