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抛尸?为什么要诬赖乞丐?还要找替罪羔羊?
元良良一想,觉不对。当即怒目圆瞪问:“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自杀?肯定是你对人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是与不是?”
谢有良听到女人的声音一滞,竟有空闲想,钦差大人出来办差身边带个女人这是允许的吗?陛下要知道怕是会被问罪吧?
“说话!”
听到男人的声音,他忙收敛心神,回话:“我的确看上了那丫头,但大人,那丫头是我花钱买进府的奴婢。奴婢伺候主子应当应份,她要想不开,我拦不住呀。”
“她想不开也是因为你小侯爷的逼迫。你还抛尸弃尸,还栽赃他人,罪不可恕!”贵妃娘娘义愤填膺。
谢有良:“说到抛尸弃尸,其实我是让奴才找个地方将人收敛了,谁知那群死奴才嫌麻烦竟然随便找个地方把尸体扔了。至于栽赃,我都不知情,是那奴才怕我责骂,自作主张去找的胡县令。”
元良良怒不可遏:“你想说你是冤枉的?”
“不,不冤枉。奴才是我的人,奴才犯了错,主子岂能逃脱干系。要打要罚听凭大人处置!”
奴才犯了错?
元良良顿觉不妙。
她去瞧陛下,转头又悄摸摸问幺平,谢有良的罪按例怎么处置。
幺平回了一句:“无罪。”
元良良当即明白过来,奴才帮他顶罪,罪全部都是奴才的,当然就和他毫无干系。而他既然说这话,肯定是找好了替罪羔羊。
抛尸弃尸,或是栽赃都不至于被砍头,可要出卖小侯爷那是必死无疑的。替罪羔羊势必铁了心认罪。
“既然奴才瞒着你,你又是从何知道奴才找了胡县令?”陛下问。
谢有良愣片刻答:“就在刚才还是大人所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死奴才竟然瞒着我还去找了胡县令,简直胆大妄为。大人放心,那奴才虽在我身边多年,但我绝不姑息,今日就将他扭送衙堂!”
元良良伸手顺顺陛下的脊背。
陛下盯着谢有良瞧了半晌,才道:“不着急。把那奴才带上来,本官要问话。”
谢有良积极说:“我命人去把他找来。”
“不用。”陛下拒绝,命闫敏去找府内大总管携同把人带过来。
谢有良有片刻的僵愣。
须臾,人带上来。
元良良瞧见进门的奴才,大惊失色。
这人不就是县令问罪乞丐那日,她在衙堂一角看到的人嘛!
元良良急着和陛下说见过此人,此人肯定逃不了干系!
忽然,她住嘴。
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要被谢有良嫁祸成功?他让奴才背锅,可谁不知道,没有主子授意,奴才又岂敢胆大包天。就说他一个奴才又哪里使得动胡县令,定是因为有背后武安侯府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