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日本杯之后,协会的人肯定是因为重视变得磨磨蹭蹭的。
“伱这边申请,那边又要商讨又要再和勇舞她们交流什么的,花时间不说,搞不好还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说,没必要啦。”
“但是……”
北原犹豫了下,“你在勇舞她们面前那么自信,万一到时候没被抽中,是不是……
“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啊?”
“咦?你竟然会这么想啊。”
丸善斯基意外起来,转瞬又是笑,“那种事情无所谓的,你看我像是会担心那种事的赛马娘吗?”
“……那倒不是。”
北原还是很清楚丸善斯基的性格,稍微想了想便发觉,以对方那种比较随意的性格,还真的不会在意这种类型的尴尬。
“其实,我只是好奇,”想了想,他询问道,“你是怎么那么肯定自己能够被抽中,然后参加巅峰杯的。”
“这个啊……”
嘴角越发勾起,丸善斯基顿了下,忽然转移话题般答非所问起来,“呐,北原。
“你应该记得很清楚,皋月赏、日本德比、菊花赏需要怎样的赛马娘才能赢,对吧?”
“嗯,最快的赛马娘赢皋月赏,最幸运的赛马娘赢日本德比,最强的赛马娘赢菊花赏。”
没什么犹豫,北原很快说出赛马娘界的这句俗语。
同样很快的,他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是啊,抽签嘛,难道不是看谁更幸运吗?”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由得更加用力,白皙的指节关节处微微泛起粉红,直视着挡风玻璃前极速倒退的风景,丸善斯基微笑起来。
“为超一流的赛马娘们准备的巅峰杯,即便只是尝试性的赛事,那也是空前绝后的大事件。
“我想,不光是我,鲁铎、千明她们,勇舞、西雅图她们。
“只要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相信自己是这边的赛马娘,没有一个会甘愿错过这种赛事。
“所以说,比赛,从现在就开始了。
“而我当年就坚信,如果那场日本德比上有我,即便最后不要那个名次,我,也绝对会是第一个冲线的。
“所以,比运气……
“我是不可能输给她们任何一个的。”
终于明白了丸善斯基的自信从何而来,北原感到意外之余,也感到有些微妙的理所当然。
运气这种事情,平时说起来很是虚无缥缈。
但在赛马娘身上,好像是确确实实存在着。
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得知有些能够避免的事情,比如小栗帽的经典三冠,比如小海湾她们的伤病,永世俱乐部的这些赛马娘们似乎都要面临着时代的种种桎梏。
丸善斯基也是如此,她口中的鲁铎象征、千明代表、勇舞她们也是如此。
而即便有着这些桎梏,另一条时间线里,她们仍旧突破出来,在舞台上展现出了属于自己的极致风采。
某种意义上说,她们之中的每一个,运气都不算差。
而改变时代这种事情,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已经想了、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