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做个丫鬟就要扶着本宫下车。”沈墨对于她刚刚直接一个人蹦跶下来的行为非常不爽。
这还真的把她当成丫鬟啊,清浅想着后面的事情都要指望着这个人的解答,所以憋着气扶着他的手道:“太子殿下请。”
沈墨嘴角扬了扬道:“行了我们走吧。”
清浅低着头扶着他就往前走。
可是清浅从来没有干过这事情,还是和自己平时走路一样,光顾着自己,就差点把身边的人带着撞柳树上了。
沈墨:“……”
“你怎么不走了?”这姑娘还十分不爽的皱着一张小脸,搞得他在欺负她似得。
沈墨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柳树道:“你要本宫从柳树的内部穿过去?要不换你来试试。”
清浅小声地嘟囔道:“早知道让你带青黛过来的,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看路,要走自己走。”
反倒是他不看路了?沈墨收回袖子指了指身边路过的人道:“你若是觉得扶本宫太累的话,本宫不介意这样走。”
清浅瞥了瞥正巧路过的官员,只见他单手搂着姑娘几乎是一扭一撇地往前走。再看看旁边的沈墨,清浅果断地抓住这人的袖子笑得极其狗腿一样道:“太子殿下这边走,奴婢给您让路。”
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手如葇夷,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觚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身青绿色的丫鬟装束,头发简单的绾了两个发髻,沈墨内心微动,眼睛却转到了假山上站着的人。
安庆侯和这人没有一点关系,这种宴会他怎么会过来?
他下意识地把人拢入怀里才高声道:“丞相大人,既然来了何必躲在旁边独自小酌?”
怀里的人微微一僵,沈墨捏了捏她的手目光依旧看着顾老爷。
顾老爷拿着巴掌大的酒杯站在假山旁边举着酒杯笑道:“太子殿下,微臣还想问您怎么会过来,安庆侯应该和您不熟吧。”
沈墨单手扶着怀里人的腰肢道:“本宫一年见安庆侯的次数差不多是日理万机的父皇不上朝的日子,只不过前些日子太傅府上给本宫送来一个丫鬟,本宫甚是宠爱,安庆侯送来的请帖正巧被她看到闹着要来而已。”
顾老爷捏了捏胡子自己看了看沈墨怀里的人才道:“不愧是太傅,太子殿下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每次都要去烟花之地也不是个样子,瞧着这丫鬟的身段想必也是窈窕,太子若想和微臣聊聊,不如一会儿宴会结束和微臣去一趟聚福楼。”
沈墨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颔首道:“甚好。”
说罢,他几乎是把这人拽出这院子才咬着牙齿道:“可以把头抬起来了,然后再放开你的手。”
清浅抬起脸,这才松开了掐着这人大腿的手,拍了拍袖子才龇牙道:“你不是说碰不到别人的吗,还有谁是太傅送的丫鬟。”
这不就碰到了她那个便宜的爹,自己还变成了什么太傅送的丫鬟。
不过也幸好这个爹眼瞎,估计还没有怎么见过自己的嫡女呢,看着明晃晃的背影都认不出来。
沈墨已经能感觉到大腿已经一片紫了,他睥睨着眼看她道:“你以为本宫是算命的啊,谁能猜到你父亲也回来,按照庆安侯的性子估计连请帖都不会给他送。”
清浅没有理他,小跳着退了好几步,防止这人又把她抱到怀里什么的。
“然后呢。”清浅问道。
沈墨冷笑道:“自然是去聚福楼了,难不成还能如何?正好让你看看你敬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还能是怎么样的?清浅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人已经伸出了手,一副你不扶我大爷我就不告诉你的样子。
自己父亲是什么样子她不清楚,但是沈墨这厮绝对是纨绔浪荡死不要脸的变态!
哼哼唧唧地上去扶着他走,趁他不注意还一不小心踩着小碎步一脚猜到他的靴子上。
“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没有开口,这人就已经先给他一个灿然的笑容,奴婢二字叫的越发顺口,但是脚却不住地把整个人的重量施加上去。
这报复来的也太明显了吧,这人估计还没有学乖,沈墨反手捏着她的手腕十分温柔地道:“既然走路都不小心,本宫还是决定抱着你走吧,这样省的你踩到本宫。”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好不好,清浅瞪圆了杏眼,一副你敢动我就敢喊的架势。
沈墨摸了摸鼻子,脾气还真的是大,这姑娘丝毫没有想到她喊了到底是谁吃亏。
而清浅现在气鼓鼓地安慰自己,现在就当是在庆安侯府遛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