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松口气,蓝凤秋竟软绵绵地瘫了下去,面色苍白。
我心下一凛顾不上许多,冲着门外喊道:“快来人!”
原本寂静的偏院因这一声催促像炸开的油锅。
“怎么了?”连枝最先冲了进来。
看见倒在榻上的蓝凤秋,反应不及怔在原地。
院中伺候的丫头们也赶进来,看见我也都像被绑住了手脚不知所措。
我大怒:“看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两个丫头急忙忙像被恶鬼撵着般跑出去。
连枝这才反应过来,扑到我面前,焦急道:“夫人你没事吧?怎么了这是?这怎么办……”
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会受到牵连,安抚道:“没事的,不关我的事,一会儿大夫来看看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孙嬷嬷着急忙慌地进来,发髻松散一看便是刚被唤醒。
看见我,脚下顿了顿,“夫人怎么来了?蓝姑娘这是?”
我已和连枝将人扶好躺着。
蓝凤秋虽然没醒,但呼吸匀称,想必没有大碍。
“说着话忽然就晕倒了。”我看着孙嬷嬷,“姑娘昨晚上没睡,早上可歇息了?我看她面色苍白,中午用饭了没有?”
孙嬷嬷缩着脖子无奈道:“姑娘昨晚上哭了一夜,只眯了一会儿,醒了便要去找大将军,好不容易拦下来,就听说大将军……去夫人那了,所以……”
“你是府中的老嬷嬷了,该明白怎么服侍主子。”一个孕妇哪里受得住这样折腾,我有些恼,将气撒在孙嬷嬷身上。
“夫人恕罪。”孙嬷嬷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与梦中嚣张的孙嬷嬷判若两人。
大夫还没来,屋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凝重压抑。
我望着蓝凤秋日渐消瘦的脸,苍白的面颊几乎不见血色,想她比梦中的我似乎还要煎熬,我虽盼盛青山而不得,但我只拿他当我的丈夫,希望他给与我理应得到的那份尊重和爱护。我从未奢望他会爱我,更没想过能够霸占他的宠爱。蓝凤秋得到的比我多,想要的比我多,所以她为情所困,痛苦更多。
我自知不该,但依然生出了侥幸,幸亏自己不爱盛青山。
“大夫来了。”门外传来脚步声,打破室内的沉寂。
把过脉又施针,不过片刻,人便转醒。
大夫说的与我料想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