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也就是上月刚带过那刑部侍郎家的小儿子进宫来玩,不过也就十多天我们殿下就厌烦他了,叫人给遣出宫去了,他可是连芳菲园的花都还没看过呢…”
春喜说着说着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巴巴望我一眼,喋喋不休地道,“许公子,您不会的,您是圣上的贵客嘛,而且,您是不一样的,我们殿下可宝贝着您呐…”
我横去一个眼刀。
春喜这才闭嘴,老老实实继续去前头引路了。
11、
我开始怀疑容望到底跟圣上说了什么。
否则,圣上怎会同意让我一个北燕送进宫来的“人质”住进宫里,还偏巧是住进了容望的宫殿。
12、
“陛下,万万不可。”
我重重跪下,罔顾一旁容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冲圣上道,“我自小患有热病,每每发作起来时都会咳嗽不止,实在严重,恐会惊扰四殿下休息。”
容峯倒当真顾虑起来。
容望却还未等他父皇开口,便道,“儿臣殿中房屋那么多,许清妙左右不过只占一间,再吵又能吵得了哪里去,且儿臣小时就在北燕王府居住过一段时间,同许清妙年少相识,感情甚好,许清妙初入皇宫,同儿臣住在一起最是合适,这样,北燕王想来也不会太过担心了。”
感情…甚好…
我诧异地瞥过一眼,心中却只觉可笑。
想了想,又还是坚持说道,“我生来有病,不愿因病烦扰四殿下,还望陛下体谅。”
我语气淡漠,执意不要同容望一同居住。
我是有自己思量的,一来是我本就心疾难平,想少同容望再做纠缠,二来,若我想要寻机为自己复仇,必不可能让自己时时处在监视之下。
容峯听我这般说了,也点了头。
原本,在话本中,他召我入京,便只是为了拿捏许章驰,自也不想因我影响到他最疼爱的儿子。
容峯唤来贴身太监,低语几句后对我道,“宫中还有几处荒置的空殿苑,朕会派人带你过去。”
“谢陛下隆恩!”
容望还想说什么,容峯却已斥他不必多言。
圣上天威庄严,便是容望也不敢再违抗,只得忿忿应是。
我则一直低着脑袋,前世虽我也常入宫,但同皇帝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由宫人直接带去了华文殿,所以对容峯的印象也愈是模糊了。
今日倒有些不同,容峯看我几眼,忽对我道,“许清妙,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我依言照做。
容峯的视线在我面上扫过几遍,表情似有古怪。
我有些不解。
不过许也不过是我的错觉,很快,容峯就收回视线,提及我养父剿匪不力一事,问我可知当中内情。
我心知容峯其实是在忌惮养父同那帮山贼兵匪勾结,北燕位置又甚重要,同大宣的宿敌北狄仅有一关之隔,若真有反心,对大宣而言,将会是个莫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