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四处攻打、抢劫、杀人的叛军,骤然发现唐军抵抗变得坚强无比,恼火万分,肺气得要炸了。
“杜预,能不能让他闭嘴?”
“可恶,这些弱鸡抵抗变强了好多。”
“他们不怕死了吗?”
“哥舒翰算个屁?杜预算个屁。啊!”
正在向滁州连夜进军、大举进犯的安禄山,听到【哥舒歌】,抑制不住狂怒,猛然仰天长啸。
“杜预!”
“又是杜预!”
“每次都是杜预!”
“我誓杀汝。”
自从起兵造反以来,安禄山可谓顺风顺水、一路开挂,从朝不保夕的节度使,硬生生打下来大唐小半江山,僭越称帝,一跃成为不可一世的皇帝,神气不得了。
唯一给安禄山放飞的心灵,造成重大伤害的人,就是杜预。
一篇【讨逆檄文】,一篇【哥舒歌】,都疯狂激励了浴血奋战的大唐军民,让他安禄山叛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不得不暂缓、迟滞,面临更大的困难。
一句话,论给安禄山添堵,杜预是南波湾。
“滁州,给我夷为平地!”
“杜预新婚妻子,听说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给我抓来!我要当众宠幸她,让杜预后悔莫及。”
“还有小蛮、竟然敢骗我?那个女蛮国表子,朕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所有跟杜预有关的人,我都要统统杀光,一泄心头之恨。”
“【哥舒歌】吗?”
哥舒翰紧逼的双目,骤然睁开!
哪怕在黑夜中,老将一双虎目也炯炯有神,闪闪发光。
“哈哈哈··”
哥舒翰爽朗大笑,回荡在潼关之上。
“都说诗可破军,词可杀人,老夫过去不信。”
“我只相信,手中的刀!”
“如今见到杜解元,方才深信不疑。”
“这诗词之犀利,确实不同凡响,远超哥舒翰想象。”
“若在平时,定要大醉一场,以谢杜解元赠诗谬赞。”
“不过,既然杜解元军务在身,请过关。”
“这顿酒,暂且记下。我哥舒翰说话算话,平定叛军之后,一定请你不醉不休!”
杜预也被哥舒翰的豪迈打动,微笑拱手道:“哥舒将军,多多保重。”
潼关徐徐打开一条小口。
杜预骑马飞驰而过。
过了潼关后,他若有所思,回头大声道:“若陛下有令,命令您出击。请您记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哥舒翰愣了一下,脸色一沉。
他明白,杜预说的绝非空穴来风,定然意有所指,知道些什么。
皇帝,竟然想让我全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