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也在杜预的计算之内?”
“他的诗词,为什么能呼应天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怕,拥有这样神力的人,太可怕了!”
大萨满从之前的不可一世、踌躇满志,被杜预社会毒打、诗词教育一波,这才意识到为何明明蒙元强悍、万族并起,人族危急存亡,却始终文明不灭、圣道长存?
杜预,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他明明并不强壮、才气内敛、满腹经纶、诗书自华,却掌握着以诗词沟通天地、天人合一、呼风唤雨的惊人力量。
他的顽强抵抗,坚忍不拔,甚至杀伐果决,都深深震撼了大萨满,让狂妄如大萨满不得不心有戚戚然、警惕、恐惧乃至战栗。
大萨满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胆怯之意。
他心念电转:“难怪第一代先知萨满,留下祖训告诫我等不可轻易踏入中原。原来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真正的中原读书人,竟有如此风骨、惊人才气。”
过去,他只与中行乐等逆种文人打过交道,便觉得读书人不过如此,什么诗词杀人、才可破军,纯属读书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夸大其词、言过其实。
如今,一脚踢在杜预这铁板上,疼得钻心、痛入骨髓,大萨满才恍然大悟——中行乐等逆种文人,根本与读书人不能相提并论,更不能与杜预混为一谈!
杜预,实力比逆种文人,强大太多,绝非中行乐这种辣鸡文狗能比。
(中行乐:你再骂?)
他冷哼一声,骤然跃入黄河之中。
如同一团黑气,销声匿迹。
大萨满此时,已然施展变化之术,变成了无数蛆虫,仿佛无声无息溶解在黄河之中。
杜预就算本领通天、手段通神,也休想轻易杀死他。
因这些蛆虫都是大萨满的本体,哪怕承受杜预惊天一击,损失掉不少分身,但只要剩下哪怕一点分身,一条蛆虫,大萨满都能在祭坛中满血复活。
他最多损失一些功力,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杜预要杀他却千难万难。
“狂妄的小子,井底之蛙!”
大萨满怨毒的声音,在杜预心中响起,冷哼不已:“我承认,在中原腹地、黄河之畔,你诗词才气之力着实惊人。连我都不能直缨其锋,但你想要杀我?那却是想多了!”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我在蒙元圣城龙城等你。”
“你若有种,就一路打到龙城来,仿效汉人先祖,封狼居胥?”
“到龙城,我会用长生天妖术神通,教你做人,让你知道知道,长生天的厉害!”
大萨满满腹遗憾,阴笑离去。
谁知,杜预眼神如电,犀利如刀。
“谁说,你可以走了?”
“我让你留下,你必须给我留下!”
杜预一指黄河,威严霸气,喝道:“斩胡血变黄河水!”
敌人鲜血一定会血染成河,使黄河都变成红色。
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九曲十八弯,万里黄河,骤然翻滚沸腾起来。
仿佛煮沸了的热油锅。
无数鱼鳌虾妖,惨叫着翻了白肚皮——他们都承受不起杜预这才气惊人、石破天惊的一击。
无数血水,从黄河地下翻腾上来,将万里黄沙滚滚、泥沙俱下的黄河,变成了一条腥气冲天的血河!
“什么?”
蒙在鼓里、还在鹳雀楼上等待消息的云雅,也被惊动,急忙走到栏杆处,凭栏远眺。
她,呆滞了。